「不知道……」她回头苦笑,「也许找个人来,杀了你再杀了我,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算了结了。」
「明烟……」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饱含苦涩与情意,眉心叫结得仿佛可以裂出伤痕。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她忽然转身奔回来,一下子跪倒在他的床前,「策,我们一起忘了过去吧。」她真的不想再与他互相伤害。
「你忘得掉吗?」他的笑容同她一样苦涩,伸出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颇,「你腿上的伤、我的禁锢……你曾经那么深地恨过我……」
「我从未真正恨过你。」她摇头握住他的手,让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角的泪水就这样滑落到两个人的指缝中,「策,你说的对,女人的意志力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坚定。」
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她的眼泪、她的苦笑、她的温存、她的诚恳,一切的一切都像梦一样美好,他不禁吃语道:「若这是一个美梦,我但愿长梦不复醒。」
紧闭的慕容府大门忽然打开,面对着门外百余名手持利刃、神色凝重的死士,赵雅婷款步走了出来,沉声喝道:「这里是慕容侯爷的府邸,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在慕容府前舞刀弄枪?」
连建澄从人群中走出,单膝跪倒,声音硬冷如铁,「末将连建澄,参见娴难公主。」
「你认得我?那很好,立刻给我撤走你的人!」
他磕了一个响头,立刻站起身,「对不住,公主殿下,我是临江王的贴身护卫,我只听命于王爷一人。」
赵雅婷花容变色,怒斥道:「大胆!你居然敢如此犯上!你可知「临江王」的封号也是朝廷给的,皇帝封的!你就不怕本宫禀报陛下,诛你九族?」
他昂首说:「末将父母早亡,孤身一人,没有九族可以诛。刚刚给公主磕的头就算是今日对公主不敬的告罪,末将要将王爷平安接走才会撤兵。否则,就是万岁的圣旨在这里,末将也只能抗旨了。」
「你好大胆子!」赵雅婷咬紧银牙,「临江王的人好大的口气,是欺负我女流之辈,动不了你?」「雅婷,稍安勿躁。」慕容铮匆匆从府内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交给连建澄,「这是临江王亲笔手书,连将军先看看再做决定。」
连建澄赶紧接过打开那封信,只见上面。并抖的写着几个字——
已无大恙,勿起争端,免教他人渔翁得利。
他犹豫一阵才说:「姬明烟擅长摹写客种笔迹,焉知这不是她写来骗我的?」
慕容铮笑道:「你们王爷知道你会有此顾虑,所以请你进去细谈。你知道他和阿眉现在都不便出行,如果连大人不怕府内有陷阱埋伏的话……」
卑未说完,连建澄已急忙忙冲进慕容府。
此时姬明烟正捧着药碗喂药,突然见连建澄闯进来,她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将一勺药喂进轩辕策的嘴里。
「建澄,你布置了人马在外面?」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便猜出来人是谁。
「是,王爷,在慕容府外有一百一十二人,另有三百余人正往这边赶来,京城外,金将军派来的人马有三四千人,已经得到消息,随时待命。」
轩辕策看了一眼姬明烟,「我就知道金沧海说只派了八、九百名士兵随行护卫是哄我的。」他转头看向贴身诗卫,「你们也真是大胆,非要让我背个逆臣的罪名才行吗?把人马都撤了吧。」
连建澄征了征,「可是王爷,您现在身受重伤……」
「我受伤的事情大概已经传到皇宫中了,小皇帝和季道远这会不知道正怎么偷笑着,你想让他们等着看我的好戏?」轩辕策虽然面色苍白、说话无力,但是气势依旧,「出去,把人都撤走。」
「可是这里……」
「我中箭只是意外,谅慕容家也不敢真的动我,否则他们的百年家业也就别想要了。」冷冷地斜睨着他,「城外的士兵,没有我的命令也不许擅动一步。」
「是。」他恨恨地瞪了姬明烟一眼,咬牙威胁,「若是王爷有了闪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板着一张脸出去了。
她捧着药碗苦笑,「建澄现在一定恨我恨得要死。」
轩辕策皱着眉头,「他太莽撞了,若此时我们两家火并,无论哪一方有伤亡,皇帝那里都来趁势打着平内乱的旗号,顺理成章地剿灭另一方。」
「他是担心你,所以也不能怨他。」她端着药碗一点一点喂他吃完药,「不过你在慕容府养伤的事情,现在外面肯定是知道了,若是季道远或者皇上问起来,该怎样解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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