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很高兴再见到莫渝,但她如何告诉他,他眼前所见的女子已不是莫渝了呢?
「我真的没想到会再见到你,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大家?什么大家?
「你五年前只身前来北境与玺王密会,没想到一去不复返,就连玺王都说没见到你。」男子疑惑的看着她,「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
见她一脸迷惘的表情,他警觉地问:「难道你不是……」
他忽地抓起她的左手,「你就是莫渝,这烫疤假不了。」
「我……」
「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他神情凝肃的瞅着她。
香衣一时答不上话。她所宿着的这个身体是属于一个名叫莫渝的女人,但她根本不知道莫渝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他说莫渝五年前只身前往密会被流放北境的玺王,也就是说莫渝认识玺王?她跟玺王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身分?能与玺王密会的莫渝,应不是寻常的女子吧?想着想着,她突感一阵寒颤。
「莫渝?」
「我……我叫莫渝吗?」她无法对他说莫渝已经死去,现在在这身体里的魂魄是个名叫香衣的女子,遂决定装失忆,顺便套出莫渝的身分及与玺王的关系。
闻言,他一震,「你忘了?」
「是的,我五年前在香具山上被一位庵主发现对,便已忘了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庵主还帮我起了一个新名。」她迟疑的娣着他,「你叫怀静?你认识我?」
听她说自己失忆,他反倒有点顾忌起来。「嗯,是啊。你什么都忘了?连你来此的目的都……」
感觉出他对自己起了戒心,香衣立刻从腰带里摸出那玉石圆章。五年来,她几乎都带着它。目的是在提醒自己,感谢这个将身体给了她的陌生女子。
她将圆章递给他,「当时我身上带着这个,原来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
他接过圆章细细观看,「果然是你的章。」
他将圆章还给她。
「我真的叫莫渝?我是……」
「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明日掌灯对分,你到城里雁来客栈。」
「我怎么找你?」
「我会找你的。」他说。
担心给清净庵带来麻烦,香衣不敢将此事告知净心师父等人。
翌日中午,她便独自下山,并留下晚上会留在城里过夜的字条。
她十分忐忑,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那个名叫怀静的男人说她只身前来,所以他们并非本地人。那么,他们来自何方?为何在此对来到由镇藩哥负贵戍守的北境?
虽然贸然的去见他们实是不智之举,但她却不得不冒险一采。
掌灯对分,她来到了雁来客找,四下张望,并未看见那名叫怀静的男人。
待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向掌柜打听,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来到她面前,直盯着她看,让她很不自在。
「姑娘,我们认识吗?」她忍不住问道。
「怀静没骗人,你真的失忆了。」女子撤唇一笑,「真是想不到,从前那个高傲野蛮、目中无人、人称『毒狐狸』的莫渝,居然变成胆快无害的良家妇女。」
毒狐狸?那是莫渝的绰号?听起来似乎不太妙。「姑娘,你是……」
「你不记得我?」女子冷哼一声,「我是素浪,你的师妹。」
莫渝跟这个素浪是师姊妹的关系?她们师承同门?还是某个组织的人?
「走吧,」素浪转身,「大家都想看你呢。」
香衣不安的尾随着她,来到了客栈后院一间高约三十尺的楼前,两人一前一后上到二楼,进到其中一个房间。
门一打开,她先看见的是怀静,而另外的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莫渝,你来了?」怀静站起身,十分兴奋的上前。
香衣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冲着他傻笑,然后疑惑的看着其它人。
「你们看,真的是莫渝吧?」怀静兴匆匆道:「我跟他们说对,他们还说我是大白天见鬼了呢。」
「你失忆了?」一名头发披散在肩,看来不修边幅的男子盯着她问。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起。」
「噗嗤!」另一名男子笑了出来,「对不起?我看你不是失忆,是根本被谁咐身吧?我们认识的莫渝可不是个礼貌的人。」
「莫渝,他是司命。」怀静指着那散发男子,然后再指着刚才笑出声的男子,「他是白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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