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23)

2025-10-06 评论


辰星(23)只回答:因为录恶天书中,显现他的名字。

「辰星(23)那性子,对她不在意的人,确实不会费神关注。」武罗很肯定关于夭厉之事,他曾告诉过辰星(23),但不意外她的充耳不闻。

武罗不着痕迹的笑叹,只好将昔日所言,再重复一遍。

「夭厉,司掌天瘟疫疠之神,同列为瘟、穷、丧、病,最不受敬仰的神袛之一,鲜少有香火供奉,其所经之处,没有膜拜接迎、没有大肆庆祀,有的,仅是驱离。」

「没有人想求『瘟疫』兴旺嘛。」很寻常啊,那类情景好望可以想见。总是喜神、福神、财神才讨人喜欢。他想了想,猜测:「不会是为这理由,眼红其余神袛,嫉恨他们拥有的,他却没有,日积月累,扭曲了心性,导致成魔?」

「非也。」武罗摇首。「瘟穷丧病几位神袛,心胸宽大,远胜其他天人。」

若非心胸极阔、极广、身怀众所厌恶的异能,在任何欢庆场合,皆列为不受欢迎人物,如何还能面容慈悲、姿态恬然?

国泰民安,平顺康宁,本是世人所求,然而,天理之道,有兴有衰、有生有灭。

天降大瘟,并非天人残酷、老天无眼,而是轮回更迭,以维持世间平衡。

「既然心胸宽大,没理由坠入魔道呀。」好望感到不解。

入魔,是心有偏执,或怨恨,或愤懑、或打击、或难以解开的心结,侵蚀了神智,造成心性大变。

越是贪婪,越是好妒,越是愤世妒俗之流,越容易走偏路,踏入魔道。

武罗与夭厉本是旧识,他亲眼看着故友入魔,自己无力阻止,昔日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武罗口吻飘渺,眸光远扬,仿似落回那一日——

遥远且漫长如年的那一日……

「当他发现,他的能力只能夺去性命,却无法救人,偏偏那一个能教自己甘愿牺牲生命也想要营救的人,就在自己眼前烟消云散,让他恨起自己一身瘟息,再强大、再可惧,又有何用?「

一旦心中带恨,任由其萌芽生根,要摘除,很难。

「神,也有救不了的人?」好望还以为,神,无所不能。

「那是当然。」

「夭厉恨起自身能力,他大可不去使用它,为什么要派辰星(23)去对付他?」又为何会成为录恶天书中,必除之名?

「因为夭厉打算舍弃他的能力。」

「舍弃?」

「他准备一口气,全数释放瘟疫。」武罗说来平淡。

好望吹了声口哨。

乖乖隆地咚,一个瘟神,全数释放他所司掌的瘟息,人界哪能有活口呀?

他懂了夭厉不除不可的理由。

「你自己去处理夭厉不行吗?别让辰星(23)和他交手。」再怎么说,武罗可是武神耶,这般棘手的家伙,应该要自己对付吧?

丢给一名天女,岂不有损自身威严?

武罗敛眸,声音清浅淡然:「我伤不了夭厉」

「连你都伤不了他,辰星(23)又怎么——」好望听了,一股恼火升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事,丢给别人去做?!

「只有辰星(23)可以。」武罗慢慢觑向好望,字字慢,字字坚定。

只有辰星(23)可以?

好望尚来不及追问,茅草屋的门推开了,几只貔貅步出。

好望立即跳下松枝,飞奔过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包括武罗,远远抛诸脑后。

那行径,简直像是等候许久的忠犬,终于盼见主人回来,迫不及待摇尾跑向主人怀抱。

好望当然没摇尾,更没吐舌,他只是很急,急得没空闲与貔貅道谢,擦肩而过,直奔辰星(23)所躺卧的小竹床。

她脸色恢复白晰,一听见脚步声,便转首觑来。

「你(你)没事了吧?」

她与好望,同时开口,问出同一句话。

「还担心我?比起我,严重的人明明是你。」

好望坐在床缘,伸手轻轻梳拢着她额前散落的发绺。

动作缓而温吞,仿佛手劲重些,便会碰伤她。

她瞅着他,眸光乌灿,羽睫掀扬,像两潭清池湖水,倒映他。

那一瞬间,他变身为饥渴旅人,受清凛波光所诱,渴望着凉泉灌顶的痛快。

他俯低身,靠近她,鼻息交融,他额心那绺银黑交杂的发丝,甚至因她的吐纳而微微拂动,挠在她脸颊上。

先是他的发,后是他的唇。

原本蜻蜓点水般,软热地印上左颊,在她讶然之际,她的唇已遭攫获。

一开始,他就放足力道,吻得很深、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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