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何大娘打个寒颤,有点害怕,还是跟她拉开了一步距离。
「还有,大夫说这种病可能会落下病根,好了又犯,时好时坏,真的很恼人。」她愈说愈低头,其实是心虚,终究有罪恶感,毕竟这方法太小人!
「是啊、是啊,呃——我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何大娘急急转身走人,而她也没有辜负她的长舌八婆之名,在她一句「我只跟你说啊,你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开场白后,将这番耳语传给一个又一个三姑六婆知晓,所谓物以类聚,这些人比的是谁的舌头较长,这话就这么传啊传的,也传进了花街柳巷。
不过,谣传就是这么一回事,遇上当事人时,大家会主动闭嘴噤声。
所以,钱少伦像往常一样大刺刺的在翠花楼以及其他花楼快乐游走时,怪事发生了,几家花魁突然全被人包下,他若再找其他姑娘伺候,每个姑娘不是吃坏肚子就是突然生病,再要不,就是真的抽不开身!
一个万人迷,怎么好像成了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
瞧瞧这会儿的翠花楼,原本劝酒声、笑闹声不断,但在他一脚踏进来后,所有的人竟然像见鬼似的,成了木头人,一片静悄悄。
他往右走一步,右边的姑娘或客人就后退一步,他往左快走两步,左边的人就咚咚的后退两步。他半眯起黑眸,绷着一张俊脸,横冲直撞的奔上二楼,竟吓得那些姑娘们闪的闪、客人避的避,避不了的宁愿跳楼下来,活像他得了瘟疫。
他快疯了!他憋着一肚子怒火直奔常去的大厢房。
但人还没到,得到消息的裴德先行走出厢房,还示意他停在门口。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他铁青着脸问。
裴德蹙眉,「少伦,你是不是都没回家?」
「当然没有!」
他捂嘴咳了一声,「我想你回家一趟,见见你家娘子,就能明白筒中原因。」
回家?!这是青楼,是给的出钱,就不会把人请出去的地方,可瞧瞧,在裴德身后的那些姑娘们竟然没人敢靠近他?
对了,前两天,就连要见唐颖也让老鸨给拦阻,说她暂时不见客……
还有现在,跟他是忘年之交的裴德,竟然就当着他的面将厢房门给关上了?
这到底是……他咬牙转身,竟见老鸨还用丝帕捂着脸,像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小小声的说着,「钱少爷,这段时间,我指的是在你身子尚未复原前,就别往我这翠花楼来了,当然,病好了,我艳娘绝对欢迎的,真的欢迎!」
尚未复原?他有什么病?他怒不可遏的伸手一把揪住老鸨的手腕,吓得她惊声尖叫,在她身后的其他姑娘们也一样尖叫连连。
「到底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齿的问。
老鸨已经吓到腿软哭叫,「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我不要得病啊……」
钱少伦火冒三丈的策马回家!
当马蹄声隐隐疾奔过来时,钱家店前引领盼着客人上门的老帐房跟伙计们全被他脸上的凶狠吓了一大跳,因为少爷总是笑容满面,难得看到他想杀人的样子。又见他急拉缰绳,迫使马儿仰起前脚发出嘶鸣声,他们都还没回神呢,他已翻身下了马背。
「少奶奶人呢?!」他三步并作两步、恶狠狠的问。
「在、好像在房里。」
一名害怕的伙计话都还没说完,钱少伦已大步越过,老帐房楞了一下,急急的拉了伙计的手,「快去叫少奶奶躲起来!快、快,你们也去!」
其他伙计奴仆回了神,急忙跑往南院。
大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怒气攻心的少爷,像一阵风似的奔向后院,那张脸像要杀人似的,奴仆们哪敢再追上去通风报信?
偏偏这时候,小小少爷在西院上课,不然,多少也能替少奶奶挡点怒气吧!
「砰」地一声,钱少伦眼神阴鸷的踹开房门,冲进房间。
霍敏儿还没瞧清他呢,他就已一把抓了铜镜下方挂在脸盆上的毛巾,随便的丢进脸盆沾湿后,再一把抓住快步来到她面前。哼!果真是浓妆艳抹啊!
一见他那张怒不可遏的俊颜,她急得想起身逃跑。
但哪来得及?他一手用力按着她的肩,另一手像在刷洗木板似的,用毛巾尽往她那张涂得厚重的粉脸来回上下擦拭。
好痛!「干……你……噗……噗……咳咳!」毛巾太湿了,她的脸都湿答答的,还吃到水。
他咬牙怒道,手可没停,「干什么?我看看你脸上有什么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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