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太……粗……」她出口的话频频被他拭脸的动作打断。
「粗鲁吗?哼!还比不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污名!」
他全身散发着强烈怒气,将毛巾怒甩地上后,她那张脸儿白净无瑕,顶多只有被他擦拭后的淡红,哪来的红疹?!
「我可以解释的……」她气弱,知道她真的惹毛他了!
他冷笑,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对了,听说你连身上也有,我看,我要看!」
她脸色大变,急急要逃,「不行!」
不行是她说的,她手忙脚乱的要逃开他的手,但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接着她就被丢到床上,大手一扯,再扯,那雪白丰盈上可没有半点红疹。
「行了,我说没有嘛。」她粉脸涨红,双手抱胸的狼狈跳下床。
「没有是你说的,我要眼见为凭!」气昏头的他可没打算放过她。
她跑、他追,绕着桌子,她往右,他往左,一把揪住她后,再撕、再扯,如雷般大吼,「我要检查!」
他撕了裙子,她踉跄的抓着碎布又跑又叫,「不成!不成啦!」
两人在房里追来追去,但她哪是他的对手?
几个粗鲁蛮横的动作,身上衣物全被撕裂,她全身光溜溜的像个初生婴儿,粉脸酡红,急急的跳上了床,揪了被子将自己包得紧紧的。
但他早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全身上下、晶莹剔透的肌肤、圆润成熟的同体没有半点瑕疵,他气得咬牙切齿,「没有!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竟敢陷害我,害我哪儿也去不了,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人物,真是感恩啊!」
「好啦,我是有些对不起你,但是,谁教你屡劝不听,从不把心放在家里,就连人也见不到!」
她绯红的脸颊,衬着那双水汪汪明眸,别有一种生气蓬勃的美感——他没想过她这么漂亮,刚刚在盛怒下,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沸腾怒火,此刻,同样有火,却是一股烧灼的欲望蠢蠢欲动。
为何会那么想要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女人不都一个样?而且,她还毁谤他!
没错!钱少伦理智突然回笼。这个女人陷害他!他是来找她算帐的,他是疯了,现在才想要将她拉到床上翻云覆雨!
该死!他肯定是太多日没和那些美人来往,才会没鱼虾也好,连她也要!
「好,你够狠,我回来了,你见到了吧?该死的去对外给我解释清楚!」怒气太盛,他愈吼愈大声。
轰隆隆地,她耳朵嗡嗡作响,但勉强听懂他的话,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成,我接了几笔生意,你做完,我才替你洗净污名。」
他真的要疯了,「你敢威胁我?!」
她心虚的干笑两声,「不是,我是利诱,只要你完成后,你就有钱上青楼、可以留在那里逍遥快活,而我不会管你,这样好不好?」
他咬咬牙,现在的他有选择余地吗?没有选择,只能坐在织机前的日子,绝对是钱少伦这一生最郁闷的时光。
既已成家立业,男子汉大丈夫是该担待点,可是被个女人像拿根鞭子似的把他当牛使唤,只会关注仙之彩布的进度,这滋味就不怎么好!
好几回,他火冒三丈的从织机上跳了起来,转身就要步出钱家大门,但一想到外面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又觉脸上无光,不敢出门。
不过,如今日日在家忙碌后,他才真正体会到他的妻子要持家原来是这么辛苦!
她日日得忙进忙出,又要照料宅内事务,又要打理店铺。
而为了减少开支,她绝对是来自抠门教派的,什么都别提,就提最重要的吃食!
她吃得很小器,他在外、在裴德家,是餐餐山珍海味,点心也是名家出品,但这小女人,餐餐盯得紧,有鱼就不一定要有肉,物美价廉的最好,至于晚上夜宵,也只有她亲手熬煮的清粥小菜!
吃得已经够寒酸,还有个小家伙硬是要插花。
「晚了,吃完就去睡,明儿还要上课。」
钱牧廷点头,但所有的注意力仍在手上的清粥及小菜上。
这小子最近比较会理人了,听说爹娘不那么常往外跑,而是常陪着他,这也是拜他这抠门妻子之赐,这个女人真厉害,颠覆了钱家人的生活模式。
「少爷,宵夜买回来了。」
奴仆进了寝室,摆上桌的全是从翠花楼带回来的山珍海味。
霍敏儿看了摇头,但也不劝阻,钱少伦老是过日夜颠倒的日子,习惯在别人睡觉的时间吃大餐,基于他这段日子不能寻花问柳,相信对他已是折磨,满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又何妨?所以,在这一餐,她总是特别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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