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44)

2025-10-06 评论


汗水淋漓,畅快宣泄之后的拥抱,餍足得教人叹息,有好半晌,他牢牢环住她,品味着迷人的余韵,舍不得与她分离。

嘴唇本能寻访她的柔嫩,要再索讨甜甜的吻,吻过发丝、吻着薄汗的鬓角,再往前,却吻到一嘴的浅咸——

他猛抬头,看见她哭得好惨,脸上全是眼泪,长发散在蚌床上,看来楚楚可怜。

他简直想一头撞贝蚌大床的壳盖!

又、又又失控了他!

他的掌控力,到底是有多薄碎?!

大哥,你又全部从娘胎里「生」走了吗?!一点点渣,都不留给我……

他捧住她的脸,慌乱地抹去泪珠子,沾了满手的水湿……

「我的技术……糟成这样哦?」

他问,有些自责,更多的是汗颜。

他自己是做得很痛快,满足到无话可说,光是回想起来,身体依然滚烫烫的,吮指回昧乐无穷。

她却哭成泪人儿,梨花带雨,像对他的蹂躏和床技不佳,严正控诉……

「不是……」她摇首,腮间水珠纷纷。

她自己也惊讶,泪水为何不止,如断线珍珠,擦去了,又来。

「还是……太快乐?」他燃起一丝奢冀,希望答案是这个。

她捶了他一记,闭嘴!

蒲牢抚抚挨她软拳的右颊,不痛,痒痒的,咧嘴一笑,她脸红红的模样,诉尽了她到底是痛楚、或痛快居多。

「这攸关到下一次燕好,表现良好,『下一次』才会快快再临,不然,你被吓坏了,不肯跟我……哎哟!」又遭她捶歪另一边脸颊。

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既羞又惭,用泪水蒙胧的眼皖瞪着他,带有一些娇噎。

「……是魟医替我治疗,产生了成效?」她喃喃说道,做着猜测。

「魟医替你治疗?哪里?」他怎不知她开始接受治疗了?

在你张牙舞爪,一副欲置人于死地,险些把魟医吓破胆的那个时候。

「我之前浸泡于大鼎内,便是在治疗。」她轻叹,内心对魟医好过意不去。

「不是熬汤底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红枣(44)煮汤」呀!

「并不是。」这一回,连叹气都省。

又非每个人都与他一样,当她这位「红枣(44)」熬得出药效,好吗?

「我还在想魟医哪生的狗胆?!要动你,也不先问问我。」原来是误会。

蒲牢脸上倒不见半丝歉疚,只当魟医运气不好。

「可是你哭个不停,很不寻常吧?!那只庸医,药效下得太过?则可恶,等会儿一定要去找魟医问个清楚!她要是哪里出了差错,魟医就当心他的一身鱼骨!

就算他手掌又宽又大,却对那些小东西无力招架,它们湿濡了他的指腹,烫着指肤,同样从指缝之间汇聚渭落,挡都挡不住。

它们将他整治得很挫败。

「我不清楚……」因为治疗过程被蒲牢中途打断。

原先魟医吩咐她,须泡上半个时辰。

「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伤心,甚至感到久违的……安稳,为何眼泪还是掉个不停?」她困惑,需要有人为她解答。

自从爷爷过世,她一个独立,虽不至于面临生活困顿,布衣简食亦能平稳度日,不愿麻烦他人,她总是努力坚强。

有多久……没有依靠过谁?

有多久,不曾再被谁抱进怀里,揉揉发、拍拍脸蛋,让她能软软腻着、赖着,像个孩子,随兴撒娇,由着她任性?

现在,他搂抱着,虽然稍嫌懊热,也不似长辈疼宠晚辈的单纯搂抱,他太勃人,除了拥抱,不时摸摸这、亲亲那、上下其手,一整个不安分……

他的汗水、他的胡子、他的鳞,摩掌在身上,微微粗砺刮人,她并不觉得讨厌。

她将他搂进胸前,密密贴合,她努力展臂,环满他。

「是魟医的药汤,解清我出世便带来的余毒?让我得偿宿愿,体会落泪的滋昧?」

在他怀中,她轻轻喃语,吸着鼻,还在抽泣。

「若是如此,也不该是在……这种时候,让我哭得这般狼狈,好丑……」她的声音略略沙哑。

太羞人了……

竟是在欢好之际,哭成泪娃儿……

她还以为,她第一次的落泪,该是在危急、或绝望、或剧痛时……

之后,若要魟医商谈药效、成果,教她如何启齿,说得出口她是在什么情况下……

思及此,两洼泪泉滚流得更凶狠,还配上了艳红的颊霞。

蒲牢手足无措,慌张去揩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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