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虽然有占着某坑不怎样怎样的嫌疑,但她一不脸红二不心虚三不羞愧。
她能坐在大班台之后,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终究归结到一点上,却是,如果她没有一点能力,只是一个刘阿斗,崔保涞就是再将她视做心腹爱将,也不会拿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作儿戏,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啊。
他不是周幽,她也不是褒姒。
所以,她一直以很轻松地心态对待着这一切。
该经手的业务依然经手,该做的决议依然继续做下去,该听的汇报自然一字不漏地听进心里,该拿出总经理威风威严的时候绝对不遗漏一丝一毫。
只是,骨子里的应付,却越来越明显。
这最直接的后果是,被某个恨铁不成钢的男人一巴掌推到某大学里,美名其曰:进修。
“想做总经理,就一定要上哈佛进商学院,就一定要念MBA,就一定要三五不时的ABCDEFG?”她很是不以为然,只旁听过一堂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授课,却满口一连串她头晕脑涨的HIJKLMN,她很爽快地早退,并打死不肯再去听第二次。
理由是她的外语早在大学毕业时就一并交还她的老师了,她听不懂。
“倘若不思进取,你一辈子就打算这样的应付着混下去?”男人被她气到疯,却只淡淡地拧着眉毛说出这么一句话。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她摇头晃脑地掉一句书袋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寒风凛冽之中,瑟缩在厚厚的羽绒服内,爬在空无三人的长长入海栈桥铁链上,厚手套下的手固执地抱着钓竿,安享……悠闲垂钓……的乐趣。
地点:秦皇岛
详细地点:秦皇岛秦始皇入海处
时间:元旦第二天
详细时间:元旦第二天下午三点钟
参与人群:两名
详细参与人群:她,某恨铁不成钢的男人
“倘若你是鱼,你会在这时节兴致勃勃跑到这刺骨海水被人钓?”估计这恨铁不成钢的男人被她气狠了,沉默半晌,才蹦出这么一句笑话。
她呵呵干笑,望望四周苍茫咆哮的大海,再望望除了他们两个傻蛋再也寻不出一个人影甚至鸟影的海滩,摸摸鼻子,不敢再冒虎威。
好吧,她承认,这时节来秦皇岛旅游钓鱼的确是冒了老天爷的大不讳。
“可是,我朋友明明说在这里钓鱼很有趣的!上次他们来还将自己钓的鱼拿去饭店做成小红烧鱼,味道特好!”她还是振振有辞。
“请问,樊小姐的朋友是何时来此钓鱼的?”男人阴沉沉地问。
“……炎炎三伏。”她喏喏,不安地动动怀里的钓竿。
“那么再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节呢,樊小姐?”男人板起阴沉沉的脸,继续问。
“好象,好象快进二九了。”她头皮发麻,呵呵干笑。
“樊小姐能居高位,思维果然非常人可比!”男人慢慢点头,踢踢脚下空荡荡的塑料水桶,突然微微一笑:“今天晚上我好希望可以吃到樊小姐亲手钓来的海鱼。”
“哎呀,好象起风了,走吧,走吧,我们先回酒店吧!”她立刻识时务为俊杰,将鱼线七手八脚收回来,“咱们住的那家酒店不是说有好多特色海鲜菜吗,我请客,我请客!”
男人依然微微笑着望她,偏偏一动不动。
“算我错了还不成么,算我一时头脑发昏还不成么,走吧,走吧,回去吧,回去吧,耿先生!”她难得低姿态地点头哈腰,将那空无一鱼的水桶倒掉水拎在手,满是祈求地望向男人:“回去吧。”
男人沉默望了她一会儿,终于动手收拾起钓竿。
“如果真的想钓鱼,我们去海南或南方暖一些的地方。”他不顾她拒绝,拿了她的钓竿,拎过小水桶,慢慢顺着长长的栈桥往回走,“并不一定是同样的地方才能寻来同样的乐趣。”
“偷得浮生半日闲,何必拘泥这里是哪里?”她将他曾经说过的话完全推回去。
他回头望着她笑笑,便不再说话,安静地往海滩走。
她吐吐舌头,忍不住打了自己脑袋一记。
她的确是昏了头,才会一时兴起地跑到这里来当傻子。
怪不得人都说,冲动是魔鬼。
走完栈桥,男人将手中的钓竿水桶随意地往地上一放,转身,对着她招招手。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乖乖走近他,眨眨眼。
“耳朵都冻红了,不痒么?”
他笑着摸摸她裸露在围巾帽子外的红耳朵,她瑟缩了下,有些痒,却是从心底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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