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这个事实,他突然站起来,惹得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他想立刻见到她,再一次温柔地吻她,告诉她,他爱她,她是他此生唯一的爱。
迅速地回到舞厅,座位上没有寒尽的身影。急切地张望,舞池里,也没见到让他心动的娇俏俪影。看看邵光远、荣兰,大家都也不在。心变得好慌,那种不确定的不安在他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在哪里?小尽去哪里了?他焦急地想。他立刻走出舞厅去她们寝室看看。门紧锁着,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应门。掏出手机打她电话,门后面传来悦耳的手机铃声。该死,她把手机放在寝室里了。
只能再回到舞厅再仔细找找,或者找个人问一下。经过二楼大厅,这才注意到有不寻常的骚动。
“怎么啦?”他拉住一个跑得慌慌张张的服务员问道。
“有个女孩从门口的坡上摔下去了。”若是平时服务员定会比对他人更加加倍的热情周到,但此时,竟没有和他唧唧歪歪半句,看也没多看他半眼,又急匆匆地跑出去。
女孩?他的心突地一下,跳得好猛!
急急忙忙跑出去,才到大门口就远远看见一群人站在山坡下。
大力扒开围观的人群,仿佛被恶魔扼住了喉咙,一下子连呼吸都忘了。邵光远一只脚半跪在地上伸开双臂,护着寒尽。“怎么回事?”他一把拎起邵光远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双目射出杀人的眼光。“寒尽从坡上面滚下来了。”邵光远呼吸困难地说。
“人交给你才几分钟就变成这样了?你怎么保护她的?”英理激怒攻心地吼道。
看着他急于疯狂的骇人神情,邵光远面色灰败,“我知道是我的错。不过现在救寒尽要紧。”
英理强自压抑着几欲崩裂的神经,将他往旁边一甩。
“你照顾寒尽,我去看看荣兰,她也受伤了。”邵光远低沉地说。
英理没理他,半跪下去,握着寒尽冰凉的手。他没敢移动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是不能任意移动的,如果伤到内脏的话,会内出血。
“打急救电话了吗?”英理专注地看着寒尽苍白的脸,头也没抬地问道。
“打过了。”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
“十五分钟后。”
“要十五分钟?”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救护车没来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英理紧紧地握着寒尽的手,竭力挽留她一点一点流失的体温。就这样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她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不能动也不能笑,这单薄的身体也就这样融入黑暗的大地一般,心在痛,不是心理作用,那样的痛,仿佛被冷藏的冰库了,又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从僵硬得像化石一样的心脏的中心一点一点生出裂纹。
“这么久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才过三分钟。”
“都三分钟了。”接话的人好脾气地摸摸鼻子,他是很能体谅伤者家属的心情哪,但这位仁兄怎么这么暴烈啊。
“现在过了多久了?”
“五分钟了。”
“怎么才五分钟?”
嗯?这位老兄怎么回事?刚才还在那里给自己上语法课,说三分钟前应该用都而不是才,现在五分钟了,他自己在那里说还才五分钟?
“还有多久到十五分钟?”
“七分钟。”
他一拳捶打在地面。哇!吓了他一跳。看看站着血丝的地面,喂喂,这位仁兄,你也要包扎一下吧,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伤口会感染,细菌会入侵,可能会的败血症,破伤风……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可不可以把你的拳头挪开一点点,好让我漂亮的脸不碰触到它,沾上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可不可以不要摆那么吓人的表情,我会连着三个月做噩梦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了,你们之间感情真好啊,看得在下我都心酸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对不起,我想我要晕了,对了,现在要介绍一下昏迷之前的天地异象:一阵黑色的旋风在我柔嫩的脸颊上刮过,接着眼前满是金色的星星飞舞,然后,就是这样了……对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啥?对!路人甲,好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的……晕了……
英理靠墙站在急救室外面,虽然有很多空座,但是他还是站着。嘴唇像蚌壳一般抿得死紧死紧,脸色铁灰,双手紧握成拳,真希望还能多一个聒噪多话的路人甲,这样他就有理由借由体力的运动来宣泄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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