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世界里冰冷难耐,害怕孤单的人,自当结伴而行。
加上她经常作梦,梦醒之后就会闹头疼,疼到了睡不着,然后就会来缠他,让他也别想好睡。
在飘飘面前,他不是楚国皇子,不是那被人认定为冰漠遥远、难以亲近的男子,而只是个她喜欢赖着不走的安全避风港。
就是因为她常会在夜里上床来缠闹他,害他有几回险些误了早朝,所以福公公才会怪她不懂事,说她害他误了正经事。
但其实……马希尧忍不住将俊脸埋进她发里,嗅闻着独属于她的香气,深知在这世上没有一件正经事会比安抚她的情绪,哄她开心来得要紧。
心底微现一丝惭意,他想起了那为求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周幽王。
如果飘飘继续留在他身边,如果他当真接下父王的位置,他没把握不会变成第二个周幽王。
「怎么办?马摇摇,我还是睡不着耶!这样吧……」天飘飘张开水眸娇喊他,边喊还边带动作地抱着他摇了摇,「讲个笑话给我听吧。」
他没好气地盯着她连喊还带动作,将他好好的一个名字给改成了马摇摇,心底直叹气这丫头果真是以使坏为生,没片刻正经的。
「我不会。」
「不会就瞎编一个呀!」她理直气壮地再摇他。
「瞎编是你的专长不是我的。」
「好!我编,但如果我编得好,你可有赏?」她一直摇呀摇!
「你想要什么?」
就这些日子来的观察所得,他知道这个小女人不爱珠宝首饰,不迷琴棋书画,她唯一有兴趣的只是整人,不得不好奇地问了。
却见天飘飘神秘一笑,「我先不说,等我说完后如果你笑了,就得按我想要的给赏。」
他想了想后点头,却在心底打定主意绝对不笑,不能让她得逞,知道若让这丫头开口索求,肯定不会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
只见她敛起笑容,轻咳一声,正经的开口。
「有一庸医,医死了别人家仆人,只好拿自家仆人去赔偿,不久之后又医死了别人的儿子,唯有再赔上自已的儿子,这天见有人因太座染病前来求医,庸医遂对妻子泣道:『看来我连你也保不住了。』
是好笑,但马希尧忍住了,接着听见天飘飘再道。
「有个懒汉,镇日游手好闲,他母亲求人帮他介绍个轻松的活儿,那人受了托,请懒汉去看管坟地,说世上可没比这更轻松的活儿了,懒汉却只去了两天就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马希尧摇头。他会知道才怪,他可没这丫头那么多天马行空的鬼主意。
见他摇头,她眨眨眼睛继续往下说。
「那懒汉忿忿不平地说:『这个工作一点也不轻松!』别人问他为什么?懒汉怒道:『整片坟地里个个都躺平着,就只我一个站着,可累死我了。』」
真好笑,但马希尧仅仅牵动了唇角,跟着听见了她又再说。
「有一回呀,有条渡船在过河时,船身撞上了河里礁石,河水不断涌进舱里,旅客们无不仓皇失措,只有一个姓马的公子不动如山,甚至嘲笑众人太过大惊小怪,他边摇扇边从容不迫地开口道:『莫管它漏水!这船又不是咱们的!』」
他真的笑了,但不是被她的笑话给逗笑,而是她伸手往他腋窝里挠痒的结果。
「哈!你终于笑了!」天飘飘得意娇笑,「听了三篇才笑?果真是个后知后觉的马公子呀!还不快给赏?」
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把他和她故事里的笨蛋给扯在一起。
「不给,你犯规!」
他赶紧将她那只使坏的小手扯出,天知道他有多怕人呵痒。
这从没让人知道的小秘密,却让同床共枕多日的她给摸透透,且还拿来作为对他使坏的工具。
天飘飘不服气,「我才没犯规呢,先前我又没说你得是被逗笑还是被搔笑的,我只说在我说完了后如果你笑了,就得按我想要的给赏。」
清澈美眸里闪着坏坏光芒,一脸得意洋洋,马希尧看了心口猛地缩紧,叹口气投降。
算了,三则笑话换一个赏及她那灿烂得叫他呼吸急促的笑容,值得了。
「说吧,你想讨啥?」
「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不能反抗喔!」
反抗?!
他为什么要反抗?这丫头该用的是「反对」才对吧。
马希尧还在疑惑时,却见平时就爱对他动手动脚的小丫头,二话不说地将他内襦的绑带扯掉,袒露出他因长年习武而结实匀称,有着古铜肌理的健壮胸膛。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娃娃
马希尧
天飘飘
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