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灭了。
翌日,她在水明月的怀中幽幽转醒。
当知觉回笼,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快散了。她原想今早一定要赶在他之前醒来,帮他做好晨间梳洗的准备,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没松开,她也爬不起来,身子每一处都泛著酸疼,索性就这麽赖著。
抬眼瞅著闭目沉睡的他,余美人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夫君真的很好看,无论用任何字眼称赞他都稍嫌差了点,无怪乎男人看他会称上几句“倾国倾城”,而女人见了却又觉得他“俊俏温文”。
同样是人生父母养,他的好皮相真会招人嫉妒呀!
“几时了?”饶是他再贪睡,被她这麼一直看下去也会醒来。
两双同样媚眼如丝,一则透著淡漠,一则闪著柔和,气质全然回异的眼眸对上。
“妾身也是刚醒。”水明月的手臂稍微使劲,将她往自己怀里压,同时嗅著属於她的香气。余美人後知後觉的意识到两人未著片缕,忍不住扭捏了起来。
“我等会儿还得上艳城处理商事。”他闷哼了声,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羞红了两颊,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感觉到自己制造出的“灾难”,她嗫嗫嚅嚅地说:“对不住……”
水明月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跟昨晚一样灼热而清亮,只有表情仍是一贯的淡漠冷清,“我让下人烧些热水给你清洗。”
她本想拒绝,因为怕让丫鬟见著她身上那些欢爱过後的羞人痕迹,但念头一转,她清楚自己要是不好好泡个热水舒缓舒缓筋骨,今日肯定会很难受,便由他去了。
“今儿没事的话,便留在府里。”他交代,她只是点头,并没有开口答应。
她早拿走计划今儿要上余家茶庄的分号处理些事情,决计不可能待在府邸里的。
这些话她搁在心头,聪明的选择不说出口。
确定腰腹间的火热消退,水明月才从炕上起来,一身白皙的皮肤跟女人一样吹弹可破,早晨的阳光透进来,照射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上,他并不是风一吹便倒的单薄身躯,虽然是瘦,却是劲瘦且精壮。余美人不经意的朝他一瞥,轻喃:“难怪穿起衣裳会好看……”
早已穿妥衣袍手里拿著束发带,水明月听见她的话,喉头发出不明的低沉笑声,“帮我。”他回到床边坐下,同时将束发带递给她。余美人依言坐起身,拥著绫锦被包妥好自己,才替他绾起一头长发。
“夫君记得先前曾见过我吗?”由於有了夫妻之实,再者水明月对她说话时也不再使用那些感觉疏远的称呼。自觉的放松,以“我”代换“妾身”二字。
“在艳城。”是的,他记得。
以她的绝色容貌,要令人忘记也困难。
那时在艳城他便已知晓她的身份,因为那不是他们头一次碰面,早在更久之前他们便见过。他之所以会问惠舜禾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想测试惠舜禾的处事能力。
余美人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问问,他居然记得,当下心头一暖,这比任何话还要让她来得高兴。
“为何这麼问?”
手下的动作缓了缓,她在他身後露出了绝艳的笑靥,摇首道:“没事,只是问问。”
水明月转头想窥探她的表情,未了,又转回直视前方。
没多久工夫,丫鬟们送进一桶桶的热水,装满整个桧木桶,偌大的房里弥漫著氤氲水气。
丫鬟朝水明月和余美人福了福身,在旁候著服侍她净身。窝在芙蓉帐里的娇俏人儿还是难为情,在里头磨蹭许久。
水明月见了扬掌一挥,遣退了丫鬟们。
跟著他拉开芙蓉帐,身著一身湛青色长袍的水明月露出浅浅笑意,“不好意思?”
“唔……嗯。”她颔首。
这毕竟是她头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时间还无法习惯。
他招手,要她靠近一点。不疑有他,余美人徐徐朝他靠过去。
等她一接近,水明月立刻将她连人带被抱了起来,长腿一跨,几个大步便来到桧木桶旁,才把她轻轻放下,站在一旁等著接过她防止春光外泄的绫锦被。
“嗯……谢谢夫君,但……”她用眼神暗示他先转身。
不多说,他很乾脆的转过去,一阵宪牵声和轻轻的水声传来,余美人忍著腿间的酸麻,缓缓浸入水里。
水明月这才转回身,捡起落在地上的绫锦被,“好了再唤我。”
余美人舒舒服服的泡著热水,约莫一盏茶後才换妥衣裳坐在玉面圆桌前,而他就坐在她身旁,跟昨天相比似乎不急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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