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乃大(中)(40)

2025-10-06 评论


身为和硕礼王府的大贝勒,他虽出身显赫,然而并未因此而放纵,反而是一个极有谋虑、处事谨慎的男人,例如今晨在额娘与阿玛面前,他表现的那么得体而且自然,就好像他们已经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一样,他温柔得让她意外……

除了今晨的事,馥容还清楚地记得,当日她提议惩处郡主的方式并未获得王爷采纳,然而兆臣所提议的方法,却立即得到王爷的欢心与信任。

可见他了解人性。

即便是自己的阿玛,他都谨慎应酬,绝不逾矩。

所以,那三夜他与郡主同处一室,她愿意相信他。

可也正因为如此,有时她觉得看不透自己的丈夫,但是,她却能揣摩到他的行为与思想——他绝对不会在阿玛的书房里,建议阿玛该让什么人进府。

“小姐?小姐?”

禀贞唤了两声,馥容才自沉思中回神。

“您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禀贞忍不住好奇问。

“没什么,”吸口气,馥容对禀贞道:“咱们快到偏厅,别让阿玛与客人久等了。”话落,她即转身步出屋子。

“是!”禀贞笑着点头,随即跟着小姐走出屋子。

馥容在偏厅见到金汉久,他的眼神在馥容进门那刻立即捕捉到她。

馥容知道她应当回避,却躲不开金汉久那执着的眼神,因为他眼中那极力压抑的痛苦让她不忍。

人非草木,五载师生之情,她当然不能轻易忘记。

就因为太熟稔,金汉久的思维与神情她全都知悉,原以为自她出嫁后,他将逐渐遗忘自己,却没想到遗忘竟转化为伤痛,埋藏在他的眼底,沉重得那样……让她内疚。

终于,他对她颔首,仍用那复杂的眼神凝望她。

回过神,馥容庄重地回礼,然后回头,不期然撞进丈夫深黑的眸底。

“过来,坐在我身边。”他噙着笑迎接妻子,低柔地对她这么说。

馥容报以迟疑的一笑,然后才迈开沉重的步伐,羞涩地朝丈夫走去……

她知道,金汉久仍然痴望着自己不肯移开目光,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做出丝毫回应,然而那样痴心的注目,却让她没有办法不在意。

在她即将走近之前,丈夫已经温柔、并且稳定地握住她纤细的腰,将迟疑的她安置在自己的座位旁。然而他并未因此收回掌握,坚定有力的大手仍然停留在她腰上,有意识地按压着她柔软的腰腹,令她身不由己地紧贴在他身边,就好像一名正跟丈夫撒娇的小妻子那般,依依不舍地紧黏着丈夫的身躯。

舒雅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坐下,满意地看着女儿与女婿之间亲密的互动。

然而,馥容却不习惯如此。

他拥住她的方式非常霸气,那明显的欲念露骨得让她不安……

即使昨夜他是那么狂野地要过她,但对于刚体验过云雨之情,初初成为女人的馥容来说,夫妻之间的亲昵对她而言应当是极为隐私、难以启齿、不该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就算是在她的阿玛与额娘面前,他亲昵的举止仍然让她不自在。

馥容不敢抬眸,因为金汉久正坐在她对面的席位,她只能侧首以疑问的眸光凝望兆臣一眼。

他正在凝视她。

微敛的眼眸,深埋着沉首的暗光。“身子好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眸子低敛,意有所指。

这问话的方式揪住她的心,令她屏息。

“怎么?容儿身子不舒服吗?”舒雅紧张地急问。

“没、没有,额娘,”馥容一颗心跳得又急又快。“我没事,您别担心——”

“谁说没事,昨夜你又踢被了!我担心下半夜你又故态复萌,还紧搂着你睡了一夜,忘了吗?”他拥紧妻子,温存低柔地道。

她怔忡。

昨夜……

昨夜他们明明一夜未合眼,她如何能踢被呢?

馥容凝望丈夫,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然而他却对她笑了,那笑容如此温存而且多情,然后,他悄悄对她眨眼睛。

她屏息。

霎时脸红,心也热了。

他的热情与蜜意,不再让她觉得不习惯。

舒雅笑了,因有金汉久在场,她也不便多言女儿的隐私。“没事儿吗?没事儿就好了。”她与丈夫相视一笑。

金汉久看见馥容脸上那抹羞红,看到了他并不想看到的一切……

他必须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理智,才能够不立即站起来调头走人。

兆臣继续拥紧怀中的妻子,目光甚至未扫向对席,全心全意专注在妻子身上;“早上与额娘都聊了什么?一会儿只剩咱俩在轿里,记得一字不漏地全都说给我听。”他低柔地道,那声调、那语气,充满了暧昧的暗示与对妻子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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