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煌没心少肺地笑,“还不是为了他那婆娘,他呀,花了十箱白银捡回一块宝。喷喷,我和他相识四年来从不知道冷静深沉的石崖居然还是个闷骚型的男人,明明对人家反感还娶了她。娶了她吧,却将人家冷落在家里,现在倒好,连人也赶回娘家了。抽空呀,你该为他号号脉,看他何时得了自虐症,白白一番波折不说,还累人累己。”
石崖一灌下杯中的酒,眉头紧拧,“我承认,在她这件事上,我确实处理得不完美。”特别是小诸琅找他说了一番话之后,使他不得不正视他所厌烦的女人的事。
“你的表情告诉我,徘徊在你心口的不仅仅是这一件,还有什么正困扰着你。”
“那女人困扰到我了。”
唐煌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张口凸眼,“别告诉我,你居然对一张涂脂抹粉的脸产生兴趣!”
“哎呀!公子爷,难道你不喜欢我们的脸?”旁边好几张浸脂抹粉的脸不依地娇呼。
“喜欢,喜欢,你们这几张例外。”形容不够贴切,该是重新塑造才对,邪笑着与美人儿调情,可唐煌的眼分明还瞪在他身上。
石崖摇头,“她的脸不过是一堆模糊印象。可是……有些时候她的神情非常特别,像演戏般无情冷淡,她沉静下来,让我总有莫名其妙的熟捻感。”真是奇怪了,一个人怎么有可能厌恶一个人时还去注意对方这些?更别说,那女人还时时激恼他,惹他厌恶了,而他,也没有向一张涂抹得仿若鬼魁妖怪的脸多打量的兴趣啊……
“完了!”唐煌哭丧着脸,“输了一千两不要紧,输了面子里子才是重点。石崖啊石崖,那么多千金小姐倾心于你,就连相国大人的千金也曾不吝向你表示好感,你连这位品貌双全、家世一流的闺秀都对不上眼,反而对那种女人动心,分明是要害一干闺秀吐血身亡嘛!”
“这么说来我也想拜会拜会这位嫂子了,要知道轩扬对嫂子的评价还真是高得不得了,我承认他这人经常出现眼光脱窗的状况啦,但能给他定在‘好玩’档次上的就不简单了。他还念叨着呢,等忙完公事,一定要死赖在石府与嫂子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哪知人倒给你先赶走了。”
古焚琴正说着,房门忽呀一声开启,出现老鸨馅媚的脸,众人的眼光放在老鸨身后,没人发现石崖忽地神色一动。
那是一名蒙着白纱的蒙面女子,手持玉萧,浑身白衣胜雪,她轻盈盈地飘进来,又轻盈一福,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冷淡雅致风情,使得一室的妩媚女子黯然失色。
“这位就是客官所点唤的姬人,客官爱听什么曲子,尽可点奏。”
唐煌直勾勾的眼定在女子露出白纱之外的黑眸上,顿觉这女子一出现,早先还觉相当讨喜的几位姑娘索然无味起来,“想不到这小小朝暮楼居然还有此等佳人,玉容半遮,掩不住的秀色可餐,你叫什么名字?”他扬起一向所向披靡的笑容。
满以为会看到眼前女子尖叫昏倒的模样,哪知她淡淡一挑眉,低下了头颅,“客官爱听什么曲子?”
好冷淡的女子!唐煌兴趣大增,不以为许地笑,“演奏之事且慢,你可愿陪我们几个说说话?”
女子皱起一双好看的烟眉,“小女子自愧貌丑不敢陪座,客官若不是想听曲子,那么小女子告退。”
“哎哟哟,有话慢慢讲嘛!”老鸨慌忙打圆场,“客官休要见怪,这位姑娘名唤九娘,并不是楼子里的姑娘,吹曲子不过是凑兴串串场子,客官还要姑娘陪酒,我敢打包票,楼子里的姑娘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肯定能挑到您中意……”
“不必,今天公子爷还真只中意这一位姑娘。”唐煌打起官腔,将手中的折扇往桌上重重一压,露出拇指上偌大的玉板指。
老鸨眼尖,看到板指上面隐隐的龙纹雕镶,以翡翠宝石纹偻,名贵异常,更震慑人的是“龙”可是皇家信物,普通的达官贵人可戴不起,这一身贵气的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当下又狐又疑,脚下发软,恳切的眼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九娘……”
‘官人这是以权势压人吗?九娘也不是不识事务之人,非要给人吓一吓,迫一迫才甘愿就范,今天九娘破例一次,但不知公子爷是否出得起价钱。”
“天下间还没我唐煌公子出不起的价钱,你说。”唐煌自负一笑。
女子自衣袖间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他当是什么天价哩,唐煌自衣袖拿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一张二百两的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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