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女子摇了摇头,“小女子指的是一百两黄金,并且,只限官人一位,其他两位官人也想让小女子陪酒说话,一人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狮子大开口呐?一干人吓凸了眼珠子,唐煌自认阔绰,也不禁吞了吞口水。
至于潦倒如古焚琴者,更夸张地捂紧嘴巴,就怕自己多嘴说了句话,到时裤衩当掉也凑不齐半两黄金,别说百两了。
女子福一福身,“看来各位客官皆有难处,小女子告退。”
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吧2唐烃正想忍痛挨宰,一个低沉的声音比他早一步叫了出,当他发现出声的是石崖时,几乎没把下巴卸掉了。“一百两黄金,我出,姑娘需留下陪我。”
那女子微退一步,“不值得的,一百两黄金可是普通人家好几辈子的积蓄,大爷这么轻易抛掷在一名不相干女子身上,只为几杯陪酒聊天,何必呢?”
“若我说值得呢?”石崖淡淡一笑,表情高深莫测。女子微稳了身形,力持镇定,“那好,可小女子有一样可要事先说明,小女子虽沦落风尘,可出身正经人家,所以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官人不许查看小女子的相貌长相,也不许追问我的家世出身。官人若不信守,小女子立刻便走。”
“好,这是一百两黄金的票子。”掏出银票,那女子见状伸手递来,他笑纹微动,出其不意地伸展双臂,将她收纳人怀中,那张银票轻挑地塞人她襟口里面。
“呀!”女子陡然吃了一惊,石崖俯低头,看到来自她眼中一晃而过的惊惶,他露齿一笑,笑得讥嘲。
“你没说不许我的搂抱,不是吗?”说罢,强抱她入座,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心里为她那轻盈的重量而暗暗诧异不已。
这种姿态太亲呢了!女子一双纤手抵住他胸口拒绝更亲密的接触,娇小的身躯无法自主地打起颤来。
“你的腰可真细。”纤小的腰肢一扭就断似,刚好盈手一握,扣着她的腰肢强迫她更贴近他,看着她明净的眸子罩上迷离的水意,无助又羞怯,与刚刚谈判的她判若两人。
存心让她更难过,他附嘴在她耳边呵气,“你不曾被男人碰触,对吗?”
她又一阵颤,瑟瑟如秋叶。
“石崖,你吓到人家姑娘了。”唐煌终于找到发话的声音,瞪着纠缠着的男女就像活见鬼了,那事实上真的也没差了,因为他从来不知道石崖一狂放起来居然这么有当情圣的本事,制造的暧昧情潮连靠在他怀里的姑娘都禁不住脸红心跳地往他那里瞄。
“岂只是吓到?她看起来快昏倒了。”古焚琴一对眼停顿在女子身上,若有所思的。
“我……只是来陪酒说话的,可没允你调戏我……”女子说出的话薄弱而无力,古焚琴说得对,她随时会昏厥去。
“陪酒说话就是包括了调戏这一项,馆子里的规矩,难道你还不明白?”捉下她的手,却为那冰冷的温度而皱眉。
“一百两黄金可以包下整个朝暮楼……你放了我,黄金我不要了……”他可是奸商啊,怎么可能有头脑发热的时候?还是,他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y
“女人,你的胆子大到敢在男人面前玩弄伎俩,难道没有胆陪我玩完这场游戏?’他邪笑,温热的唇附上去,在她馨香的颈子上啃咬一口,听到来自于她的抽气声,“别在为我心疼银子,先想想你的清白,你说,在遭受这样的对待之后,你还能跟别的男人吗?”
“你别……这样……”细碎的声音夹在喘息中。
她抖得更厉害了,眼中的冷静完全溃乱,正是石崖所要的效果,他游离的手停在她喘急的心口,语气转为压迫:“说,你可认得我?”这女子带给他强烈的熟捻感,明知道不大可能,但他仍忍不住往那个方向猜测。
“石崖……”脸色愈来愈凝重的古焚琴忽开口。
话才脱口,房门忽“砰”一大声被撞开了,七八名差役举着兵器闯了人来。身后的一名冷艳美人高声叫道:“就是他们!强逼良家妇女的淫贼就在这里!不能让他们跑了!”
这是什么状况?官兵居然到妓院里捉淫贼,这未免滑稽了点吧?可这一切发生得又快又突然,没辨个清楚,众多差役已一哄而上,不得以,石崖放开怀中的女子,怕施展拳脚会伤着她,哪知他一放手,女子立刻被那名冷艳美人扶走,百忙中不及思索伸手挥去,却只扯落一方面纱,而他也在惊鸿一瞥中看到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张美丽但雪白得几近透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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