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刷地一沉,利眸闪上阴蛰的光,“为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她没有看他的勇气,垂着眼,不言不语。
“别再企图用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令人心软,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怒气勃发地捏紧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正视着他。她让他感觉自己几天来的忧心不过是可笑且廉价的一厢情愿,原以为她会回心转意,可她的话再一次将他的尊严往地上踩!
“为了不让我碰,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机,不仅浓妆艳抹地出现在我面前,导演一场场泼辣的戏好让我讨厌你,又制造了我碰你的假象,在知道我还要你之时,又不惜上演了一场苦肉计,这一刀,你自己砍的对不对?”
她点头,早知道自己蹩脚的演技休想瞒过精明的石崖。
“那么那一夜呢?你给我喝下了迷药?”
“是……啊!”她重重地喘了下,因为石崖的手探向她的襟口,将她外衣扯落。
他的手流连在大片凝脂雪肤中,眼光转至她藕臂上殷红的一点,那是守宫砂,替她包扎时他便看到了它,证实了他一直以来的存疑,那一夜他并未碰她,可笑他一向谨慎,居然也会有栽在女人手里的一天。
“我不碰你,是因为我怜惜你,并不是你的计谋得逞,但现在,我觉得你根本不值得我珍惜,你这么娇弱,如果我执意要你,你抗拒得了吗?”
“不要!’拔高的声音顿失,因为石崖野蛮地将她压人床里,她的抗拒完全螳臂挡车。
“这么不愿我碰你,是在为谁守节吗?嫁给了我,难道你还存着别的指望?休想,你是我的,我现在就要了你!”石崖放肆地封住她的唇,一手游人她的肚兜之下,就算发觉了她的身子强烈的颤抖,也铁了心地引燃体内的火苗。
“住手……”她的硬咽含在他狂热的唇中,如何告诉他不是她不想,是她根本不行啊!
她是天生带有病疾的女子,男女的欢爱只会让她在攀升的亢奋中送命,如果她一早便告诉了他事实,就算面对的会是下堂的命运,再糟也糟不过这个失控的局面吧?
血液在湍急奔流,他是存心要定了她,狂野地掠夺她身上的一切,课程的肌肤之亲带给她灭顶的狂撼,当承受不能承受的顶点后,她气息一岔,眼前没人了黑暗。
依稀的惊吼声,成了她最后的一抹记忆。
幽幽的梦境里,她看到石崖在笑。
他不是正气恼着她吗?怎么会有这般温和的表情呢?她有些不解,可不管如何,她的心口因这个笑容而掬起满满的喜悦,一个笑容也回了过去,却发现石崖的眼光不是停驻在她身上,而是越过了她。
在她身后,站了好几名女人。一身妩媚的美艳女人,不正是柳堆烟是谁?她的身材总有让男人双眼脱窗的魅力,每一个男人都无法自主地拿她当女神来膜拜,她喜欢这种被捧在云端的感觉,可是为了石崖,她甘心下嫁。
在石崖还没有今天的显赫之时,她就遇到了他,那时的石崖没有财富的陪衬,可他沉稳冷静、放纵磊落的男子气概已经使她心折,以善解人意的面孔出现,施展着缠绵绵缝的柔媚,只盼望能擒住浪子的心,得到专属于她的爱,那么她便无怨无悔了。
而她也确实熬出头了,至少她的痴心打动了石崖那个叫关叔秀的兄弟,就算她嫁进石家是建立在关氏父子蓄意羞辱萧家的动机之下,但她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站在柳堆烟旁的是关凌霜和庄百妍两人。
这两名小肚肠、小心眼的女人同样拥有一颗爱慕石崖的心,从容貌上,她们差了柳堆烟太多,可是她们也有属于她们的自信与筹码,容貌不过是易衰的色相,她们拥有最根本也最宝贵的健康。关泰山就常叨念着希望庄百妍能快快赶在她之前生下石崖的子嗣,到时也可理直气壮地成为石家的当家主母……
不远处的花亭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正弹着玉筝,远远地瞧不清她的面目,直觉却告诉她女子便是传言中的封烟水,这女人最让人着迷之处竟是她高傲的姿态,石崖笑过来,她们都对他笑,只她一人冷冷不动声色地弹着曲子,抬高的眼没有放在任何一人身上。
“美人儿。”石崖走了过来,一边搂着柳堆烟,一边是庄百妍,狂野的吻落到她们身上。她还在呆愣之中,境头一变,春意满溢的一室,石崖将白衣女子压下,伸手解开她的罗衣,就像他曾经试图对她做的那样……
“不要不要让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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