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妳怎么了?怎么要哭要哭的样子?」年老夫人不谙内情,只觉甄富贵似乎遇到什么伤心事,「妳同春儿吵嘴了么?」
甄富贵摇摇头,低头拭去蓄积眼底的泪。
「春儿这孩子,打小因为毁容,个性称不上太好,长大后就爱耍嘴皮子,不过个性倒稳重不少。若妳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千万别搁在心底,娘支持妳同春儿吵嘴,有时候不吵他不会知道妳的心事。」年老夫人拍拍甄富贵的手背,挽住她的手,道:「走,陪娘吃早点,花园的事,我明天一起帮忙。」
「嗯。」甄富贵含笑点头。
花园里一阵清冷的风吹过,唯有朱丹傲然挺立,那青葱绿芽成了园中唯一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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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啊,朱丹竟然就长大了,相公,你说,这不是很好么?」甄富贵一边说一边仰头寻求年靖春的认同,「而且朱丹正好是公公的名字,这样娘照顾起来必定更开心……」
年靖春将她的头扳正,「看铜镜。」他拿正着梳子替甄富贵梳开纠成一团的发,动作十分轻柔,但还是不免会扯痛她。
「噢!好痛……」
「谁让妳不肯让万紫替妳梳好头再去花园种花。」那发丝万紫使尽气力也梳不开,原本在一旁翻阅账本的年靖春看不下去便接手。
「人家急嘛!而且今早我睡迟了,我不好意思让娘等我。」甄富贵嘟起红唇,责怪地瞥眼正在跟她的发丝缠斗的相公,「都是你!」
「我怎么了?」年靖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终于将甄富贵的头发梳开,他拿着梳子替妻子梳顺发丝。
「要不是你昨晚跟我讲那些有的没的,我也不会睡迟。」甄富贵想到就气。
昨天晚上年靖春用他过往的相亲经验吊足她胃口,结果她什么也没听到就因为「研究」得太认真而累到睡着,隔天早上才会睡迟了。
「娘子,分明是妳体力不继,还怪我。」年靖春梳好发,搁下梳子,「好了。」
「你是妖怪!明明白天奔波来奔波去的,晚上还那么有精神。」她花房、年家来回跑就已十分疲累。
因为年家与甄家花房几乎隔了一座长安城,若她与年靖春出门的时刻错开,她便只能乘轿,可她并不喜欢乘轿,因为每回只要轿子一停,她整个人都差点跌出轿外,事实上,这样的情形也的确发生过一两次,为免甄富贵直接摔出轿,年靖春便命人在轿门加了个门坎,结果证明这只是多此一举,不过让甄富贵跌得更惨罢了。
「因为我是男人啊!」
年靖春揽腰抱起她,惹来她一声惊呼。
「相公,你干什么?」
「上床睡觉。」年靖春将她放上床,自己则拿了未看完的账本,坐在她身边翻阅。
甄富贵还未有睡意,见相公正在处理公事,也不想太过打扰他,只调整姿势,趴在他的腹上,「相公啊……」
「嗯?」
「你想公公是爱娘的么?」在她眼中,公公的行为太执着,很恐怖。
「当然。」年靖春搁下账本,看着他妻子,「我爹和娘,是我见过最相爱的夫妻。」
「所以公公去世后,娘才会那么伤心。」甄富贵想了想,笑出声来,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在想什么……」
「妳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年靖春挑眉。
「没、没什么。」这几天娘与公公的事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没什么妳会这样问?」年靖春比甄富贵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
她眼底掠过一抹心虚,「其实,我有事没同你说……」
「什么事?」年靖春眉挑得更高了。
「嗯……」甄富贵迟疑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年靖春等着下文,但甄富贵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说不出口。」
「无论是妳其实是男儿身或者真正的妳有三头六臂,我都不会休妻,所以说吧!」年靖春笑着点点她的鼻尖。
「我是女的,我只有一颗头、一双手臂,你当我是妖怪啊!」甄富贵恼得搥他。
「所以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年靖春大笑出声。
她真会被年靖春气死!她起身,先狠狠踹了下他才开口:「娘的居住不是闹鬼么?」
「嗯。」即使提到闹鬼一事,年靖春眼中的笑意仍在。
「那个鬼其实是……」说到这儿,甄富贵又停住了。
「说吧!」年靖春双手环胸,催促。
「他其实是公公……」
「我爹?」年靖春一愣,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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