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个破天荒的大秘密,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若说这几年来展锡文与花娘子之间的韵事流言,根本全是子虚乌有的事,他们的关系相当亲近,但那也只限于兄妹之情,一丁点暧昧都沾不上边。
有时候,就连展锡文都会怀疑,自己怎么会对花紫凝这个绝世美人无动于衷呢
真让人费解啊
“我不是说这个。”老鸨白了他一眼,“我是说,既然你有心成全他们,为何不干脆把实情告诉燕寒,这样一来,就算花娘子嫁与他为妻,你还是能和她保持老样子,不必担心燕寒猜忌。”
“那太便宜燕寒了。你想想看,燕家让若若吃了这么多苦头,我救了她的命,如今燕寒却还得奉命抓我这救他妻子的大恩人,这是什么鬼道理?”展锡文轻唾了口,又说:“不玩玩他,我就觉得没意思。”
本来就是嘛,总不能让燕寒平白无故捡了个便宜,他们燕家还是要还先出个公道,展锡文再“考虑”要不要跟他说明白。
“说来说去,你就是玩心太重。小心把命都给玩掉了!”
“再说啰,祸害遗千年,我少说还能活个九百多年,您就省省对我的担心吧,”在一手带大他的奶娘面前,展锡文嬉皮笑脸的模样就像个阳光大男孩,实在很难跟外传那个行事果决的“展大侠”联想在一起。
“你这副德性也不知打哪来的?不管你了,我上去做生意了。”老鸨摆摆手,笑骂他的话里,句句都是对他的疼爱。展锡文这性子是谁宠出来的?不就是她自己嘛!“吾皇万岁、万万岁。”齐一的敬辞、再宏亮不过的口令,满朝文武通常只有在这时候步调得以协合。
“众卿平身。”皇帝充满威仪的声音傅至众人耳中,班师上朝便是崭新一日之始。
若有人问,朝会的理由是什么?这也许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小民小利的争执,上不了金銮殿,兴修水利、铺路造桥,还是放粮济荒,这等等的议题皇帝老子又不太管。
所谓天高皇帝远,这虽然是由小老百姓的立场来说,但要是反向思考,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也着实太高了些,所以皇帝的眼下总是一片迷雾,看得清的东西少之又少。
不管是明君,还是昏君,自古无一幸免,这个差别并不太大。
而此刻,金銮殿上壁垒分明,有两派人马正脸红脖子粗地互相激辩着,看样子,双方讨论的核心不是个含糊可过的议题了。
但,仍是有人能够不当一回事,就仅仅杵在一旁啥话也不说。
那人就是燕寒。
整齐合身的官服,将他英挺壮硕的体魄衬托出来,而他的神情庄穆,犹如一尊威严的神只降临,令人不敢直视他的光芒,只有越过他后,才敢继续发表自己暗思许久的“高见”。
燕寒并非存心要漠视这些纷纷扰扰的争论声,可是他哪里还听得见?他的满心满脑都停在最近数天以来,他每日清晨醒来的那一刻——
花紫凝软馥馨香的身子偎靠着他,含羞带怯的表情是他愿意吞服一辈子的毒药
他爱她的心,不会再有别的,如果必须找个辞儿来形容,那就是“坚决”吧!燕寒对花紫凝的爱,只是这样。
“燕卿,你怎么说?”由不得他神游太虚,皇帝指名问话。
燕寒不明所以,故而不敢妄然答话,好在身后的梁敬提示他一把,燕寒才开口:“启禀皇上,相国所言不假,然臣实则别有用意,并非与展锡文有所瓜葛。”
原来,他们争吵的起因,是由于杨昌参了燕寒一本,说他居心叵测,与展锡文私下勾结,企图背叛朝廷。而梁敬等人为他辩护,因此与杨昌展开激烈的争论。
真是的!燕寒都成为众矢之的了,竟还有时间发愣?!
“什么‘别有用意’,他根本就是心怀不轨!”
“你才是没事找碴!”
“你!”
眼看两方的拥护者因燕寒的一句话又要吵起来,皇帝终于有点受不了的喊停:“够了吧?你们!”
皇帝以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说:“展锡文的事儿,总之我是交给燕卿处理,如今不过短短几日,朕以为无须给燕卿多方加压,你说是吗?相国。”
言下之意,无论杨昌上奏的内容是什么,皇帝摆明了就是要偏袒燕寒。
杨昌也挺识相的,皇上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也懂得要收手:“圣上英明。”
就算不英明,他也只能忍受在肚子里闷着,等着来日再抓到燕寒的小辫子,才好出今日这口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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