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劫难?”乔贝儿连忙问道。
乔光贤的目光不忍与受了打击的女儿们相对,只好低头望着石桌上的龟壳,悠长地叹了口气。
“是血光之灾。”
“很严重吗?”乔仙儿紧张地追问,对于自己即将遭遇的祸事感到不安。
“这劫难可大可小,端看有没有法子化解了。”
“可是……为什么我卜算不出自己有劫难呢?”乔仙儿心乱如麻地问。
她与姊姊不仅性情不同,两人的天分也不同。从小,姊姊乔贝儿便跟着娘一块儿采药、炼丹,学习医药之术;而她则跟在爹身边,成天好奇地问东问西,也因而学了些粗浅的卜卦之术。
“妳才学了那么点皮毛,能算出什么?”乔光贤摇头说道。
一旁的乔贝儿想了想,问道:“爹刚说妹妹的劫难可大可小,那应该是已想出了化解之法吧?”
乔光贤瞥了爱妻一眼,见妻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他的做法,便接着说:“爹卜算过了,仙儿这几个月的吉位在西北,只要往西北而行,或可化险为夷,大难化小、小劫化无。”
“那还等什么?咱们尽快动身吧!”乔贝儿催促道,事关妹妹的安危,她知道丝毫轻忽不得。
乔光贤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实是事不宜迟,所以我跟妳娘打算今日就带仙儿动身。”
乔贝儿一怔,听出爹的话中有话。
“带仙儿动身?那我呢?”她疑惑地问。
为什么爹没有提到她?难道她不一块儿走吗?
“贝儿,妳恐怕得留下来。”乔光贤的语气带着一丝歉然。
叶秋水开口解释道:“娘跟着一块儿去,是怕仙儿若真有什么血光之灾,娘也好立即救治,等到仙儿的劫难度过之后,咱们就会回来了。”
“那为什么我不能一起去?多个人手,也好帮忙呀!”乔贝儿不解地问,实在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被留下。
乔光贤答道:“话虽不错,但是这儿有牲畜需要看顾照料,难道妳要将牠们全都撇下?”
“这……”
乔贝儿一阵哑口,目光望向庭院的另一个角落。
在那儿有个小小的围栏,里头养了只兔子,而围栏外,一只瘸了一条腿的大黄狗正懒洋洋地趴着睡觉。
她确实不方便带着牠们一块儿同行,又不能任牠们在家中自生自灭,更不能将牠们野放山林,万一被其它走兽给吃了,或是被猎户给杀了,那可怎么办?
她豢养牠们已有一段时日,早就对牠们有着深厚的情感,视牠们如同家人、朋友一般,实在无法不管牠们的死活。
“妳妹妹的劫难最多两个月就会度过,所以我们最迟也会在那时回来,爹相信这段期间内,妳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的,对吧?”乔光贤望着大女儿,眼中有着绝对的信心。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乔贝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确实应该留下来。
“喏,这些银两给妳。”乔光贤交给她一只沈甸甸的钱袋。“这些银子妳留着,这两个月的花用该是绰绰有余了。”
“还有,”叶秋水叮嘱道:“娘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城里去义诊,娘不在的这两个月内,就由妳代劳一下了。”
乔贝儿惊愕地摇头。“我?我怎么行?”
尽管她自幼跟在娘的身边学习医药之术,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医术只跟寻常大夫差不多,和有着“芙蓉神医”美称的娘根本没得比呀!
“妳当然行,只要不是太过刁钻古怪的病症,妳绝对都能应付得来的。”叶秋水对女儿极有信心。
到扬州已有五年多的时间,她所接触的病患大多只是普通的病症,而一些比较棘手的痼疾患者她也早就治愈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但我又不是娘,真有人敢给我医治吗?”乔贝儿对此相当怀疑。
“那索性妳就戴上面纱,假扮成娘好了。”乔仙儿开口提议。
虽然她仍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劫难,但是既然爹说有化解之法,而医术卓绝的娘也会陪着一块儿同行,乔仙儿的心绪就安定许多,也开始帮忙出主意。
“姊姊的体态与娘相近,嗓音又有些相似,只要再戴上面纱,肯定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当初他们一家四口还在京城时,每日上门求诊的除了真正的病患之外,不乏一些贪看娘美貌的假病患。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娘在爹的建议下,在义诊时戴起了面纱遮住容颜,而这个习惯到了扬州之后还一直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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