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温柔(28)

2025-10-06 评论


林宁呆站在那里,看门“砰”一声关上,直到里面传来水声,才回过神,真的不再问一句有关舞会的事了?真的全不在意啊?她难过地向后退了步,然后转过头,看到自己回家后就一直放在桌上的那个粉色纸盒,是孙仲愚送她的礼服,想到自己竟还为了明天的舞会,把一直不舍得穿的那套“淑女屋”的珍珠色吊带长裙找了出来,现在看来没用了。

明天就穿孙仲愚送的那套礼服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高高兴兴地去参加舞会。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能真的是在自作多情,又何必去责怪聂修呢?

她颓唐地往自己房间走,关上门,明天不再是自己期盼的一天。

聂修靠在卫生间的门上,看着水渐渐地充满浴缸,人却动也不动,热气渐渐弥漫开来,整个卫生间里潮湿的空气中有种莫名的哀伤。好一会儿,他才开始脱衣服,雪白的衬衫脱下,他对着镜子,用脏衣服擦去上面的雾气,镜子中显现出苍白、瘦削的身体,而胸口,心脏的地方,有条粉色的伤疤格外明显,那分明是深深的刀伤。

他抚着那道伤疤,微微皱起眉,镜中的自己,表情脆弱而冷漠,像冰,尖锐而易碎。这不该是自己的表情,这不该是自己的身体,但手抚过伤疤,他知道这是事实,自己无能为力。

如果一年前我们没有遇见那该多好,林宁,如果那一刀已把我杀死,至少现在不会那样苦。他慢慢地坐进浴缸,仰躺下,微烫的水温让他的心一阵疼痛,但他全不在意,只是仰着头看着雾气弥漫的天花板。

“你们本就不该有交集,不然日后怎么全身而退?”耳边响起孙仲愚的话。全身而退?对,现在他想退了,就算不是全身而退,无所谓,但林宁呢?刚才看到她那受伤的眼神,才猛然明白,原来伤到自己的同时,也伤了她,是自己错了,不该有交集,不该相遇,只是太晚了。

“你会原谅我吗,林宁?”他喃喃自语,“用不着多久我就会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不再出现了。”白色花朵装饰的吊带长裙,精致而纯净,胸口和裙角处如满天星光般点缀着细碎的珍珠,随意却充满女人味;金属链与大大缎带蝴蝶结完美结合的银色丝质手袋;脚上是闪亮水钻,细细的踝链勾勒而成的性感高跟鞋。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今晚的林宁,那就是“惊艳”。盘起发的优雅,化了妆的妩媚,着长裙的纯净和被高跟鞋衬托出来的脚踝与小腿间的性感,无一不让整个舞会的人忘了舞步。

这一切都是孙仲愚的点子,当林宁从专业形象设计师的工作室里走出来时,孙仲愚的表情并没有比现在会场上任何一个男士的痴呆模样好多少,但他还是有本事恢复常态,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是可以看看的。”而“可以看看”,却是轰动了整个舞会。

孙仲愚则是一身PaulSmith的灰色格子西装,发型还是老样子却沉稳优雅得不像话。他们是整个舞会的焦点,长相俊美的大老板和配得上他气质的美丽秘书,一切都无可厚非,却让会场的气氛中掺杂着浓浓的妒意和意乱情谜。

林宁从未参加过律师楼的舞会,也从未试过在这样的场合中成为焦点,若是平时她会不习惯,会在顾盼间充满不自在,只是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思,外表是绝美,内心却是挥不去的失落和心不在焉,似乎这样的舞会与她无关,似乎所有人的眼光不是焦聚在她身上,她像一具穿着华美衣服的木偶,任孙仲愚牵着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

“跳舞的时候最好专心点,”转身之间,孙仲愚在林宁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样才是个尽职的舞伴。”

林宁一直低着头,听他说话才抬起头,看到孙仲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舞步向前多跨了半步,正好踩在他脚上,“是你逼我的,我没想做你尽职的舞伴。”

“可是已经做了,”舞步忽然加快,让还不习惯高跟鞋的林宁脚步一个趔趄,然而托着她腰的手却又不让她有跌倒的危险,“有的事注定无可奈何,比如说我是你的上司,所以,安心点跳舞。”

林宁狠狠地白他一眼,而孙仲愚却笑得灿烂,两人你来我往,孙仲愚始终紧握着林宁的手,不让任何人有插入他们之间的机会,完全霸占的姿态。

直到一曲跳罢,林宁喊累,两人才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休息,孙仲愚喝着红酒,笑应着各个部门律师的招呼,林宁则拒绝了又一个律师的邀请。

“我想回去了。”她喝了口果汁,觉得舞会无聊而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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