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皂秋没答话,垂目看着她在袖边徘徊的小手,她伸指过来勾他,他的长指很自然地和她勾缠在一块儿。
“跟我说话。余皂秋,我想听你说话。”她哄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很好听。”
他飞快看了她一眼,抿着嘴,长指不动了,由着她缠玩,似乎又躲进自个儿的地方。花咏夜暗自叹口气,才想逗他开心,那张薄而好看的嘴终于掀动——
“……你、你有小名……夜儿。”
花咏夜用力颔首,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有小名,我是夜儿!”她大乐,笑颜可人,唇边绽出两点小梨涡。
“余皂秋,我心里真快活!”她欢叫了声,裹着一张薄丝被在榻上滚来滚去,最后大大方方滚进男人怀里。
余皂秋仍盘腿维持打坐姿势,怀里却多出一具绵软水嫩的香躯。
攀着他的肩,花咏夜扬起红扑扑的小脸,他们近近相望好半晌,只看着彼此。
然后,她一笑,低柔道:“余皂秋,你不爱说话,那就别跟其他人说,你来跟我说就好,你说,我喜欢听,你说什么我都爱听。好不好?”
他似乎有些怔然。
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他慢吞吞挤出一声。“……好。”
她冲着他又是一笑,露出贝齿,小手抚上他的颊,抚啊抚,指尖落在他唇上。
他很受教,乖乖张开嘴,等她自个儿“喂进来”。
花咏夜勾下他的颈,把舌喂进他口中,绵绵吻着,这整个过程,他一直没合睫,深邃双目无比贴近地观看她。
花咏夜原本淘气地与他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但,他赢了,两人亲密地相濡以沫,唇舌纠缠,气息相交,他仍旧看着她,看得她不得不闭眸,然而双眸一合,其他感官变得更敏锐,她听到自己的心音,听到双舌缠卷的声音,听到他的呼吸……她叹着、哼着、低吟着,红潮染身,在她肌肤上作画。
她感觉得到,他一直看着她。
“余皂秋……就我跟你……我们是伙伴,谁也不能抛下谁……”
唇移到他耳畔,她环着他的颈,脸紧紧贴着他的。
“你不可以让别的姑娘这样抱你、摸你、亲你喔,唔……不对,如果有男的想这么抱你、摸你、亲你,那也不可以,你若跟别人乱来,我就不要你了,那样很脏,我讨厌那样……”
她又叹气,叹得软软的,全是小女儿家的娇态,这模样大概只在他面前才会展露,平时面对“飞霞楼”众女,那一大群姊妹们太会闹事,她只晓得替她们操烦,不自觉小小老成了,但跟他在一块儿,他沉默无语也有本事逗得她直发笑。
收拢裸臂,面颊摩挲着他的发、他的耳,她低声又道:“七十二姝说,欲行阴阳调和、取气养生之道,其实多换换伙伴是好的,男人可御众女,以阳峰吸取阴精,而女子谷神不死,则用之不竭,所以啊,若单是在一个男子身上无法满足时,便该多试几位……可是我不要,余皂秋,我只要固定的一个伴,我等到你了,这样很好……”窃笑从心里溜出唇,她不忍了,干脆格格笑开。“你很好呢!”身强体壮,长相俊俏,更重要的是,他配合度高,学习能力强,打起一百只灯笼都没得找!
忽然,她被放倒,男人以跪趴的姿势将她困在身下,他的眼瞳深黝黝,里头映着两个她。
“余皂秋……”她略哑唤着。他的神态很耐人寻味。
他慢慢放低身躯,面庞慢慢朝她俯下,然后,他也拿面颊贴上她的,对着那发红的可爱耳轮吐气。
“我……就好……”
他的话少得可怜,却很好懂。
花咏夜环住他的身躯,用力吸食他的气味,心中悸动,柔声道:“是啊,你就好……有你跟着我,那就好。”
她的唇被吻住,男人对她索吻,辗转舔吮,他渐渐学会主动出击。
唉,他这块不世出的美才,现下受她调教,说不定往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更胜于蓝,那、那她不是太不长进了吗?
不行不行,这可是关乎到她女儿家的“尊严”啊!共修之路要走得长久,就不能随便败下阵来,她一定要好好练,和他一直走下去。
一直相伴着,走下去……隆冬降临,北川上掀起几场小飞雪,两边江岸的树全白了头,这个冬季较以往酷寒些许,但风雪来得急,去得也急,没几下,早早转成春寒。
才过几日,岸边的树竟发了新芽,再几天后,春的气味越来越浓,充满生机,拂过江面的风带有甜味,像在某处穿过那些桃、李、杏花树,淡淡暖暖的,把那些香气全揉在一块儿,往四处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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