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盼月蹙眉,这么说她果然被骗了,可是为什么?
想到自己若真进了那个地方,其后果……双手握拳,汗湿了背,看来她真的太大意了。
“请公主放心,臣会继续朝其他地方寻找,可能还会多费些时间,不过臣定尽力而为。”
“既然人不是在那种地方,一切都好办,人本公主会自己找,不劳烦太傅了。”
“公主无须客气,微臣在宫外,找起来定是比公主方便。”
“那本公主就先谢过太傅了。”
你来我往的客套一番之后,茶也喝完了。
“若公主准备好了,请背一遍吧!”客套完了,盛宇珩再次把话题拉回课程上。
“这三日本公主根本没背。”凤盼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盛宇珩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的承认,不过她那一脸不在意、不受教的样子,分明是打算要惹恼他。
他看着她,思考着是不是要佯装生气,见她挑衅的抬起下巴迎视他的目光,视线在空中交会。
他冷下眸,与她对视,两人都不甘示弱。
气氛紧绷,似是一触即发,渐渐地,冷漠的眼神闪过一抹暖色,寻衅的眼神则是浮上一丝茫然。
四周静了,对视的眸光没有稍移,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
“皇上驾到——”内侍突然在外头宣唱。
两人一惊,同时回过神来,又对望了一眼,莫名地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又同时撇开眼,走向大门恭迎苍昊帝。
“儿臣叩见父皇。”
“臣叩见皇上。”
“平身、平身。”苍昊帝哈哈笑地上前,一手扶起了爱女。
“谢父皇。”
“谢皇上。”
“朕的状元郎,告假三日,身子可都好了?”苍昊帝拉着爱女在椅子上坐下,问着恭敬立于一旁的盛宇珩。
“回皇上,臣已无恙,谢皇上关心。”盛宇珩恭敬的说。
“是吗?”苍昊帝微蹙着眉,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状元郎。“怎么朕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
“噗!”凤盼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儿,笑什么?”苍昊帝疑惑。
“因为父皇方才说的话,月儿刚刚也说过了,可太傅却固执的不愿再告假几日,好好休养呢!”
“臣谢皇上、公主的关心,不过臣真的已经无恙。”盛宇珩回说,忍不住瞥了公主一眼,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与之前冷淡的样子,实在是天壤之别,他发现,还是这样笑着的公主好看,她适合笑。
“既然盛卿这么说,那朕也不勉强盛卿。”苍昊帝点头,笑望着两人,“你们刚刚在上什么课呢?”
“回皇上,臣正打算请公主背几首诗,那是三日前臣给公主的功课。”盛宇珩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平静的说,当作没感觉到那直射到他脸上像要将他穿出两个孔的目光。整他,他甘心承受,但是该教的、该做的课业,他还是要做,这是职责所在。
“哦?那朕来得正好。”苍昊帝笑着点头,望着爱女,“月儿,太傅要你背哪几首诗?也背给父皇听听吧!”
“回父皇,盛太傅要月儿背诗经卫风淇奥篇、硕人和氓,当作盛太傅告假这三日的功课。”凤盼月搂住苍昊帝的手臂,爱娇的笑望着苍昊帝。“不过啊!月儿这三日连诗经都没拿过。”
“哦?”苍昊帝挑眉,眼底隐含着笑意。这诗经……月儿早在十岁时已背得滚瓜烂熟了,这会儿这丫头又想玩什么把戏?
盛宇珩心下讶异,倒没料到她面对皇上的抽查也如此坦承不讳?她是仗着皇上宠她,有恃无恐吗?
嗯,不像,难道她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月儿,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啊!”苍昊帝假意斥责。
“可是父皇,太傅说,背不好要罚抄三首诗的内容十遍,背得好又没有奖励,说是应该的,奖惩不公,学习起来真没劲呢!”
她微噘着红唇,万分不平的模样,看得苍昊帝爱怜不已。
“嗯嗯,这倒是爱卿的不是了。”苍昊帝果然宠爱女儿,笑呵呵地望向盛宇珩。
盛宇珩依然保持眼观鼻,鼻观心,不发表任何意见,等着她自个儿说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就是,父皇英明。”凤盼月猛点头。
“呵呵,那月儿想要什么奖励啊?”苍昊帝呵呵笑问。
凤盼月眼儿转了转,甜甜一笑。
“父皇,月儿想出宫。”笑望着挑眉望着她的父皇。“不是仓卒出宫,宫门关闭前赶着回宫,儿臣想要在民间游历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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