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路汇集至上丹田,欲下汇至丹田时忽地产生一股没来由的反弹力量将好不汇聚的气全一古脑地往外散,柴敏忽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喷了出去。
怎么回事?柴敏困难的深吸了口气,胸口的郁闷疼痛令他连吸口气的都痛苦。
他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的血迹,然后下了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血腥味在口中久久不散,那味道真是不好闻。他倒水时发出了壶杯轻撞的声音,把在外头窗口玩雪的掬梦(28)给引了进来。
她先站在门口探出了螓首,“柴大哥……”确定柴敏已经打坐结束之后她才走进来,“外头的雪下得好美呢!”她顽皮地伸出因方才戏雪而弄得冰冷的手往他脸上贴去,“好冰哦!”
柴敏一笑地拉住她的手,“方才跑到外头玩雪了,是不?”他将她转身坐在他腿上,防止她注意到他胸前的斑斑血迹殷红,“当心着凉了!”
“我没跑到外头去,我只是将手伸出窗子捞外头的雪来玩而已。”她将螓首往他怀中靠去,温暖的感觉让她拚命的想往他怀里钻,“在你怀里感觉好幸福哦!能够认识你真好。我在想,如果我没有认识你,此刻又会在哪儿呢?”
掬梦(28)的话语极为甜蜜,可不知道为什么,柴敏直觉得这番话竟令他的胸口再度窒闷了起来,喉头又是一阵腥甜。
“柴大哥……”掬梦(28)好奇的回了头,他对于她所说的话为什么没有回应?“柴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柴敏苦笑的摇了摇头,轻轻地将她推离他身上。
“柴……”在莫名中,掬梦(28)惊讶地看着他一口鲜血直喷了出口,“柴大哥,你怎么了?”她赶忙地想扶起跌靠在床榻下的他。
柴敏虽觉得胸口闷疼欲死,终究还不至于到了全然没有意识的地步,他在方才吐血往地上扑之际竟发觉窗口外站了个人。
看来……来者不善,可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运功和人交手,为了保护掬梦(28)他铤而走险的将余力运于右掌上,并取出身上最后一枚索魂针,然后佯装昏厥了过去。如此一来,他可知来者为何,若其真来者不善,他可以出其不意的将索魂针打出。
这枚索魂针是他目前仅存能保护掬梦(28)的东西了,一旦虚发,他和掬梦(28)都有危险,因此他不得不谨慎。
“柴大哥,你是怎么了?”掬梦(28)慌得六神无主,她轻拍着他的脸,“你……可不要吓掬梦(28)啊!”当她发觉真的叫不醒他时,她慌慌张张的欲往门口走去,想请借他们夜宿的樵夫夫妇看看这附近是否有大夫。一回过身竟发觉她和柴敏五、六天前才别过的掌柜的竟就出现在眼前。
看到他掬梦(28)一时也没有想到他为什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他一出现柴敏就有救了。“掌柜的,你来得正好!柴大哥他不知怎么了,竟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就晕了过去,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萧清定到柴敏身边蹲下身子,冷睨着他一笑,不理会掬梦(28)的问话,自言自语的说:“情蛊的滋味好不好受啊?柴敏你也真够能撑,内力深厚由此可见。不过,嘿嘿……任你武功再了得又如何呢?终究对于会使毒的人莫可奈何。”
“你……你对柴大哥下了毒?”掬梦(28)不信的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柴大哥又与你无怨无仇。”
“无怨无仇吗?”萧清冷笑,“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柴敏口口声声要除掉的‘洪君笑’。”
“不……不可能的!你如果真的是他,柴大哥绝对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这样血海深仇的仇人,他没道理忘得了。
“十多年的岁月,人不可能不变吧?”十多年前他是个瘦子,而且下巴光滑,一点胡碴子也没有。如今他老了,瘦子成了胖子,又一脸胡碴子,柴敏若一眼即能认出他,他也深感佩服,可惜柴敏没这等眼力,所以只有待宰的份。
“可……可是你姓萧不是?”掬梦(28)记得掌柜的曾说他性萧,可柴大哥要找的仇人不是叫洪君笑?对了!人要隐姓埋名原不是件难事,她……怎么那么笨。
“洪君笑其实是我师父的名字,当年我闯荡江湖时是假用了他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叫萧清,是洪君笑这生中唯一收的门徒。”说着,他轻拍了下柴敏的肩,“怎么,不是一心想替你师父一家报仇吗?来啊!起来啊,怎么才被下了一点情蛊就一动也不动了?”
对于他轻佻的举动,掬梦(28)十分看不过去,她生气地用力堆了他一把,“不准你动柴大哥,你……你真是卑鄙无耻!”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有容
柴敏
赫兰掬梦(28)
古色古香
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