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眯着眼看她,“掬梦(29),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和你娘简直一模一样、神似至极。”
掬梦(29)生气的瞪着他,“我自小在圣女宫长大的,我是个孤儿,没有娘!”
“你可知道你娘是谁?你娘就是柴敏的师娘,圣女宫的上一代圣女赫兰薰。我问你,和你一块长大的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姊姊或妹妹?”他原本也不知道掬梦(29)就是赫兰薰的女儿,直到听到密撒多在生前老叫她圣女,他才由师父有个在圣女宫任职的师弟推测出,当年师父一定把自己寄放在他那里的赫兰薰的孪生女儿给送到圣女宫去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其中一人右腕是不是有一刀疤?”那是他当年在匆忙之中手持着利刃去抱她们姊妹时,不小心在她们其中一人手腕上划下的。被利刃划伤的那一个是姊姊,没有的是妹妹,目前掬梦(29)的手腕藏在罗袖里,他根本无法辨识。
“你……”姊姊一向要求完美,因此她最痛恨的就是她手腕的那道伤口,平常时候她总会想尽办法将伤口遮掩起来,所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手腕上有伤痕。
这么说来,赫兰薰前辈真的是她的娘亲了!也就是说柴大哥景仰的师父是她和姊姊的爹爹。
更残忍的是,眼前这个叫萧清的男人就是她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萧清注视着她,“掬梦(29),你真的长得跟你娘好像!”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走!跟我一块走,离开这一切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你……你疯了!我才不会跟你走。”她害怕的看着他,“我……我只要一看到你我就忘不了恩怨、忘不了是非,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和一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仇人走在一块!”
“你为什么和你娘一样不识相?”他仿佛把掬梦(29)和赫兰薰联想在一块了,“赫兰薰当初如果心甘情愿的跟我走,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他将掬梦(29)逼到角落,然后用力地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不,不要!”掬梦(29)用力地想甩开他的手,“救……救我,柴大哥救我!”明知道昏过去的人是不可能听到她的求救声而突然醒来及时救她,可她依赖他早成习惯了,在紧急时刻她仍是只呼叫他的名字。
“到这个时候你还巴望一个只剩四、五天性命的人救你吗?柴敏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不……不要!”
在拉扯之间掬梦(29)突然觉得萧清拉住她手腕的力道条地一松,而她由于全力地抵抗,身子拚命往后倾,因此当他松开手上的力道时,她很狼狈的往后跌了出去。待她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第二波抗拒行动时,赫然发觉萧清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脸上神情错愕而骇然,眼睛张得如铜铃大。掬梦(29)害怕的看着他,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竟已然气绝身亡了。
“死……死了?!”她害怕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她赶忙的回头看了一下柴敏,“醒了,柴大哥你醒了!方才是你救了我吗?”
柴敏虚弱的一点头。方才萧清所说的一切他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掬梦(29)竟是师父的掌上明珠,当年以为已经夭折的孪生姊妹。
师父……您的大仇已报!且知道您的女儿尚在人间……您安息吧!
掌门师叔,您的遗命,敏儿亦不负所托了。
柴敏深深的看了掬梦(29)一眼,他渐渐感到身上气力消散了一般。忽地一口鲜血又由嘴角渗出,他头往后一仰又昏死了过去……
这一回他任由掬梦(29)怎么摇他、叫他再也叫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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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掬梦(29)被一双有力结实的手臂拉钳住,然后往外头的积雪上一推,和她同时被送出门的还有已经不省人事的柴敏。
“这位姑娘,原本我们是看风雪严寒,且这附近又没有住家。这才勉为其难地弄倜房间给你们俩借住一宿,谁知道……竟会一夜弄出人命来!”说着,樵夫夫妇把大门一关,将所有的同情杜绝在门外。
“好……好冷!”掬梦(29)摩挲着手臂。她将披风加在柴敏身上,身上仅有一件单薄的衣服,寒风一吹来,冷得她快连思考都成困难。
在外头她找来一块大木板和绳索,她费力地将柴敏扶到木板上,然后由雪踪拉着木板向前走。
寒心刺骨、风雪狂飞,也不知走了多久,掬梦(29)渐渐地感到没有体力、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不,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下一户人家,在这种地方若没有人家可以落脚,柴大哥的病又似乎很严重,不找个地方休养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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