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话语声把殷若楼从思绪中拉回来,他转身,望进骆回风的眼中。
脆弱不再,娇媚不再,她又回复到那个精明强悍的女子。
他扬扬眉表示不屑,「妳的伤应该没事了,自己起来喝。」
她不发一言,缓缓的下床,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就喝。
「那是酒。」他皱眉。
「你不是不关心我的死活?」她砰的一声把酒壶放在桌上,怒目瞪着他。
他别过脸,「我如妳的愿娶了妳,就是交易成功,妳不能再拿黄家村的百姓开刀。我们从今往后除了名分上的关系,别的互不干涉,妳明白吗?」
「还念着你的素素师妹?」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恶意,坚决的道:「听着,妳不能对她不利,她如果少一根寒毛我一定会找上妳,然后让妳很后悔,妳懂吗?」
「凭你?」她笑了笑,故作轻蔑的打量他全身上下,「你有什么能力让我后悔呢?不过,想保护她也行,答应我两个条件--不准你纳她为妾,我骆回风绝不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还有,你要跟我住在一起,起码在人前要表现得恩爱,这不难吧?」她高深莫测的道。
「成交。」他道。
「难道我们的一切,你都要用这两个字来作结尾吗?」
「我们之间除了交易,难道还有别的?」他嘲笑她的霸道。
「总之不许你提那两个字!」
「妳何不去养条只会汪汪叫的狗?」
「你--」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公主,铁棘将军前来拜访,求见公主和驸马。」
「不见!」这次是殷若楼快速回答的声音。
「公主?」外面的丫鬟不确定的呼唤。
骆回风望见他冰寒的神情,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铁棘将军,就说昨日公主和驸马很晚才睡,如今拥被高卧,尚未梳洗,请他改日再来。」
「是。」仆人的脚步声远去。
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争执,不过殷若楼铁青的脸色未变。
「他走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叫他以后都不来打扰我们。」
「妳又要杀人?」
「你想他死吗?」她反问。
他沉默不语。
「想让一个人从此消失于眼前,并不是只有杀人这一种方法。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亲生的父亲,你再恨他也舍不得让他死是不是?」她在殷若楼痛苦的瞪视下接着道,「你甚至不跟着他姓铁,要不你的名字应该叫铁若楼才对--」
殷若楼的一只手扣上了她的喉咙,「妳到底调查了我多少?」
「没多少。」她轻轻一拨,没有力道的手就被她拨到旁边。「你失去武功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不好受的不要憋在心里,可以跟我说。」
「没有必要。」他回答得很快。
「你有心结,不打开的话就会跟我昨晚的伤口一样,血流不止,越烂越大。你治好了我,那么你自己呢?」
「我的心里没伤,只有恨。」他不知不觉的说出真正的感受。
「恨也是伤的一种。」
他望着她真诚的眼神,苍白的脸上因为大量失血仍未恢复红润,身上也是一片狼狈,眼神虽冷,还是透着暖暖的关心。这又是她的骗技之一吗?
饶是如此,他的心还是一暖,毕竟在这种时候有人关心总比自己难过来得受用。不过,他还是不会告诉她任何事隋。
「妳还是先把自己打理好再说吧。」他指着她身上的狼狈,「妳该庆幸不用大清早敬茶,知道吗?」
「公主不用给公婆敬茶,公婆反而要向公主和驸马下跪,要不要我找铁棘将军试验一下,解解你的心头恨?」她冷冷的说着搞笑的话语。
「算了吧,我怕梦里都梦见他,会做恶梦的。」他习惯性的翻了翻白眼,「看不出来,妳除了会杀人之外,还挺会讲笑话的。」
她故意又做了个鬼脸,「吓你一跳吧?」
是啊,吓了他一跳。这个又凶又狠的公主原来是冷面笑匠啊!看不出来。
「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嗯?」他对她忽然转变的话题严重适应不良。
「放心吧,今后有我给你撑腰,没人敢再欺负你。」她眼睛一瞇,「不然我杀了他。」
「不然妳杀了他。」他的话恰好与她的最后一句话重迭。
就知道!这个公主杀人的毛病和口头禅一样,没救了。
「谢谢妳。」他已经不是昔日的自己,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他也能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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