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公主的眼睛里,权势和武功决定了人的地位和强弱,她以为的弱者和他所认为的不一样,但是她想保护他的心情看来是真的。
冷酷和热情像是一对双生姐妹同时跟随着她,出现在她的身上。
这个人真如传言里一样,冷酷嗜杀,善恶难分吗?
算了,反正与他无关,他何苦研究她的个性,随便她是什么样的人。
他并不打算被她绑住一辈子,他殷若楼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看准时机,安排好一切,他便会离开。虽然不知道那将会是多么久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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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光,殷若楼发现在将军府中的日子并不怎么难过,和那个公主的相处也没他想象中那么痛苦,只要他不口出恶言,她也就不找麻烦,甚至还会做出一些让人下巴掉下来的蠢事。
「妳在做什么?喊我来有事吗?」虽然说两个人除了名分外各走各的,公主召见,他还是得放下喂了一半的鱼来到她面前。
这就是在将军府的第二件好事--天天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过来,你看看我做的东西。」她一身黄嫩颜色的便装,头发梳成少妇的髻,只留出一缙垂落下来,显得活泼又端庄。
「妳做了刀还是剑?」
「胡扯!」她看来甚为高兴,献宝似的把一个红色的东西拿到他的眼前。
那是用大红色锦线编织成的同心结,看得出来编织方法比较繁复,上端是连环回文式的样式,下端带有长长的穗子,细致精巧,不知多久才能编织成功?
「这是何物?」他故意装傻。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杜素素从小多病,就喜欢在床上编织些小玩意儿,这同心结是他最常收到的东西。
「这叫同心结。」骆回风淡淡的回答,眼中露出极向往的神情。「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这是女子最爱送给夫君的信物,我小时候常常看见爹爹带着,是我娘亲手做的。」
「哦。」他随意的回答,看见同心结,他所想到的是伤心离去的杜素素,可阶的是她送的同心结都留在思邈山,没有一个带在身边,想她也没办法睹物思人。
记得前日接到大师兄的飞鸽传书,得知杜素素目前的病情遗算稳定,离下一次的治疗还差一个多月,现在他要加紧练功,到时候还要编个什么借口回去一趟……
「我本来也不会,请拂尘找来手巧的丫鬟教我,教了两日才学会,我很笨是不是?上战场我在行,这个小小的东西就把我难倒了,你看见的这个是我第一个完成品。」她忽的住了嘴,望见殷若楼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即沉下了脸,声音微微大了些,「你在想什么?」
殷若楼回过神,笑道:「我在听妳说话。」
想到杜素素就想到造成他和杜素素分离的罪魁祸首,要不是骆回风这个霸道的女人,现下在他身边言笑晏晏的女子应该是杜素素,而不是她。
杜素素其实早就该是他的妻,若不是他坚持要将她的病先治好……
殷若楼不想轻易与骆回风起冲突,在她的地盘上如此做只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他极力隐藏自己的恨意,虽然笑得很甜,却仍然有一点不自然。
久经沙场的骆回风又岂会感觉不到那一瞬间的敌意,眼神一黯,当作没看见。
天下的男人,除了自小就是流浪伙伴的拂尘被她放在心上,也只有他能够让她宁愿受委屈也不轻易发脾气,只因为他是她的选择,她对自己发过誓。
「送给你。」她将同心结递给他。
殷若楼明显的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妳要送给我?」
「不行吗?」
殷若楼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公主、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爱上了他,即使是,他已经有了杜素素的同心结,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的,一个人只能和一个人同心,多加一个只能叫作异心吧?
「我不要。」他很干脆的拒绝,顿时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怒气。
「为何?」骆回风的声音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妳既然说过了这同心结的意义,我便不能收,我们之间有的只有交易,这是妳一厢情愿的交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假扮夫妻需要这些小细节。」即使惹怒她,他还是要说。「我的心在别的女子那里,又岂能与妳同心?」
骆回风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大眼怒视着他,语气一句比一句愤怒。「你认为我们成亲是假的吗?你以为我们在演戏吗?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要--」她咬住唇,阻住心里的委屈。若不是执意要得到他的心,她才不会委曲求全的答应暂时做一对假夫妻,若不是因为想要得到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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