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阁的妓女们在老鸨翡翠带领下围绕在殷槐笙四周,剥葡萄的剥葡萄,执扇扇风的扇风,倒酒的倒酒,捏腿的捏腿,各司其职,让他享尽美人随侍在侧、左拥右抱的销魂滋味。
“葡萄甜吗?”桃花将剥好的葡萄送进殷槐笙嘴里。
殷槐笙吃下葡萄,轻佻地对桃花眨眨眼。“甜,桃花姊亲手剥的葡萄怎么可能会不甜?”
桃花眉开眼笑,右手食指轻刮了下他的脸颊,微噘着嘴佯装抱怨。“你这张嘴总是甜得腻人,死的都能让你说成活的。”
殷槐笙笑得更加轻佻诱人,低沉的男性嗓音带着诱惑。“若非桃花姊深深烙印在我心版上,你说,我岂会种了满园子的桃花,好来个天天睹物思人?”
“呸!你真以为我不晓得园子里的桃花是你老子派人种的,竟敢说谎骗我,未免也太不用心了。”桃花不满轻啐了声。
“那就是我那死去的老子太喜欢桃花姊,所以才种了满园桃花。”谎言被当面拆穿,厚脸皮的他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仍是笑得足以勾魂摄魄。
坐在一旁快乐品尝最爱的玫瑰糕的白晓兔忍不住掩唇喷笑,结果糕饼屑卡在喉咙,让她难受的用力咳着。
白嫩似掐得出水来的小脸蛋不禁胀红,灵灿无辜的圆眼布满水气,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糕点,右手拚命捶着胸口。
“瞧你,呛着了,小心点。”本来忙着欣赏琥珀厅内各式珍宝的翡翠快步来到她身边,利落倒了杯茶喂她喝下。
白晓兔一呛着,殷槐笙笑扬的唇角立即敛住,跃下罗汉床,一个箭步赶到她身畔,帮忙拍背。
桃花及房内所有妓女也都关心地停下手边动作,紧张围上,七嘴八舌提供让她不再难受的方法。
直到她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茶水,顺了气,不再难受,殷槐笙才悠哉踱回原位放松斜躺下。“晓兔,你真是太没用了,成天听我胡说八道早该习惯了不是吗?居然还会被呛到,该罚!”
“罚什么罚?我说真要罚,也该罚你才是。”翡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对,该罚槐笙。”桃花帮腔。
其它妓女加入起哄,腰肢轻摆,围回殷槐笙身畔,开心的要他乖乖受罚。
“姊姊们,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你们对我这般心狠手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殷槐笙双手一摊,好不无辜。
“你是没做什么,不过我们姊妹就爱看你受罚。”桃花格格笑着,食指再刮了下他的脸颊。
“好吧,你们说,究竟想怎么罚我?”殷槐笙认命叹了口气。
“我们要好好的想想,绝对不让你好过就是。”桃花不怀好意说着。
人如其名的白晓兔以最清澄无辜的双眼对上了殷槐笙的桃花眼,淘气的朝他挤眉弄眼,摆明了说这件事与她无关,全是他没哄得姊姊们心花怒放,才会招来横祸。
“好吧,你们就好好的想想呗,无论是什么责罚,我会闷不吭声,全部承受。”他大方的任凭她们宰割。
桃花等姊妹听他如是说,全都开心拍手叫好。
站在厅外玩赏垂枝绽放娇艳花朵的燕燕,眼角瞥见一行人正来势汹汹朝着琥珀厅而来。
为首的中年妇人穿金戴银、贵气逼人,趾高气昂以不屑的口吻对身后的仆佣道:“那个小杂种胆敢让妓女进我殷家大门,今日我非得让他晓得这个家是由谁作主不可!”
“夫人说得是。”身后的家丁立即附和。
燕燕甫认出对方,赶忙闪进厅内,急促的对众人宣告。“老妖婆来了!”
一听见徐水莲出现,翡翠与桃花等人唇角有志一同往上扬起,每个人笑得更加柔媚,风情万种。
斜躺在罗汉床上的殷槐笙桃花眼一挑,放荡的将头枕在桃花的腿上。
娇小玲珑的白晓兔吐了吐丁香舌,乖乖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等待风暴来临。
翡翠则移步到多宝阁前,拿起一只翡翠琉璃壶,让投射进厅内的阳光将手中的翡翠琉璃壶照得透亮。
徐水莲身后各跟随着两名家丁与婢女,盛气凌人地进到琥珀厅,轻蔑的眼神先是扫向躺在妓女腿上的殷槐笙,再以眼角余光扫向厅内所有的妓女,高傲的以鼻孔喷气。
“瞧你这是什么德行!白昼宣淫,你打小在妓院待惯了,喜欢莺莺燕燕环绕在身边,长大进了我殷家大门依旧死性不改,自个儿不要脸就算了,我殷家可是世代清白,容不得你这小杂种在这无耻放肆!”徐水莲尖着声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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