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君逢一和君不二诧异极了。
「不敢,叫声师姑来听听倒还可以,谁敢叫我师娘,我就割了谁的舌头。」衣蝶恋毫不客气地睨向轩辕颉。「我同你已是不相干的两个人,我不准你踏进这儿,你最好给我滚出去,别逼我动手。」
这个混蛋害得她接连两夜未合眼,现下还想要害她益发心神不宁吗?
「倘若真要动手的话,我也不一定会输你。」至少他还有两个弟子可以当垫背。
「哦!敢情你是要拿那两个萝卜头当垫背?」她岂会不懂他的心思!
啐,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他却还是未变……那张骗人的脸是比以往成熟了许多,可他的性子,还是同当年那个被宠坏的大少爷一般!
「你还是一样深知我心。」他干笑一声。
他不明白自个儿当年为何会恋她如此之深,她武学比他精湛、性子也比他倨傲野烈,虽知娶妻不该娶此烈性之妻,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迎娶她,横竖他就是爱极了与她晨昏相伴的感觉,直到现在……他还想重温旧梦,其实他也就只有这一点心思而已。
「呸,别说得好像咱们不清不白似的,我可是已经嫁作他人妇,若是让人听见,岂不是要毁我名誉?」她这时才发觉原本掐在他颈项上头的手,不知何时竟松开了。
她绝不让任何人得知他和她的过往,要不……无愁的事迟早会露馅的。
「谁毁了你的名誉?」说到这儿他就有气。「你衣蝶恋是我八人大轿迎入门的妻子,然你却抛下夫君,你……这算是什么?」
「咱们昨儿个不是已经说过了?」这事他到底还要提上几遍?「无妨,就当你早已休妻,你和我之间再无瓜葛,这不就得了?你甭再提此事,要是让我夫君或女儿听见了,你瞧我怎么对付你。」
还好现下四周无人,要不这话若是让人给听见,岂不是会坏了她的大事?
「女儿?」哼,他压根儿不信。「叫出来瞧瞧。」
他昨儿个辗转反侧,想了好几回,总认为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她性子确实是烈了一点,可她绝对不可能再觅良人的。
「咦?」叫什么?
「你不是说你有个刚及笄的女儿?叫出来让我瞧瞧,等我瞧过之后,我自然就相信你的话。」是真是假,他有眼睛可以看。
「哼!你想看,我就得要让你看吗?」笑话,要她上哪去生啊?
她以为他不会有兴致同她玩这游戏的,孰知他……他的脑袋瓜子何时变得这般精明?况且他又何须管她说的是真是假?
「不让我看,就表示你在撒谎,表示你根本没有再嫁人,表示你说这些话……一定有你的苦衷。」她懂他,难道他就不懂她吗?好歹也当了好几个月的夫妻,这么一点心思他若是看不透,可就丢人了。
「你……」这混帐偏要在这当头让她难堪吗?
「大掌柜的,我可以送早膳上来了吗?」衣蝶恋正思忖着应对妙方,突闻莺莺怯怯的声响,不由侧眼睇去,突生妙计。
「只要见着她,你便甘心了吗?倘若见着她之后,你保证会再也不踏进无忧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着莺莺踏进大厅,也不管木盘里的早膳是不是已经混在一块儿了。
「她就是我的女儿。」
衣蝶恋拉着她的手,见她一脸傻愣,不由得以眼示意,要她配合。
「她?」轩辕颉瞪大了眼。
难道她真的已经嫁作他人妇,甚至有了一个刚及笄的女儿?怎么可能?他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
「可不是吗?」衣蝶恋笑弯了杏唇,彷若真把她当成了自个儿的亲生女儿。
事情就是这么巧,要不莺莺怎会恰巧待在渡廊上,又怎会适时地出声,既然如此……这一定是老天安排好的,她只要照办就对了。
「不像,她跟你一点都不像!」轩辕颉死都不相信她会真的背叛他。
「当然不像,她像她爹啊。」衣蝶恋笑容满面地应对着。
「大……」莺莺依旧不解地睐着她。
她不懂自个儿为什么会变成了大掌柜的女儿,更不明白眼前的阵仗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掌柜的似乎同轩辕公子挺熟的。
「叫娘。」衣蝶恋堆满了笑,纤指轻掐着她的手臂。
「大……娘……」呜!好痛哦。
「那……」轩辕颉怒咬着牙,几番思忖之后又道:「她爹呢?」
他偏不说是她相公……倘若十七年前她没有离开他的话,那么眼前这小婢女会不会是他和她的女儿;而他是不是依旧是她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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