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夏悠凉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从迷糊的梦境中猛地醒来。一抬头,额角却重重撞上了某人高挺的鼻梁。她痛呼着哀怨地抬起头来,看清了“某人”的脸,顿时惊呆了。
关、关雅彦?他的鼻子为什么会无巧不巧地顶住她的脑门?还有,为什么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而且——几乎没穿衣服!“关雅彦!”她脸庞上顿时炸出羞热红潮,双手猛地一使力,重重推开了关雅彦搂抱住她的身子。他仍在半梦半醒之间,给她这样一推,直接“砰咚”一声,过肩摔过沙发的另一边,跌到墙边。
很好,这下他也醒了——结结实实地被痛醒。
“夏悠凉,你干吗?!”初醒的男子用手摸着脚上的旧伤口——可恶啊,刚才摔了一下,好像更痛了——埋怨地瞪向那将他抛出去的“罪魁祸首”。
“你、你……你干吗脱我衣服啊?”悠凉用手遮住赤裸的肩头,此刻的感受是欲哭无泪。天,羞死人了……怎么一觉醒来后,便变得衣不蔽体了呢?而且还和那家伙抱在一块……
“我脱你衣服?!”雅彦茫然地瞠圆了俊眸。一时间,记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你看……”悠凉脸儿红透,手指向他,“衣服……在那里。”她此刻尴尬得快要哭出来。
接着,关雅彦一脸茫然地从自己屁股底下扯出一条单薄的雪纺裙;夏悠凉呆愣地搂紧了自己身上歪斜披挂的男款棉外套。两个对昨夜发生的事全无记忆的可怜人,怔忡地望入对方惊骇的眼睛里——
“昨天晚上,那个、我们……”雅彦轻咳一声,肤色微黑的俊脸染上红潮,“没做什么吧?”
“我怎么知道啊……”夏悠凉苦着脸,摸摸鼻子,奈何大脑记忆库中完全没有关于昨晚的任何印记,“应该……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哦……”她不肯定、很心虚地猜测着。
“既然没有,那、那很好……”他蹙着眉,脑子里隐隐闪过了什么:昨天晚上,他曾经那样揪心,彻夜难寐,就因为……
因为什么呢?也许是刚才那一撞太猛力,他居然想不起来。
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吗?夏悠凉抱着沾了雅彦气味的棉外套,心慌慌地想。昨夜难道是她发花痴,真的脱掉衣服爬到人家怀中去丢人?!天啊,若真是那样的话,还是让她死了吧。虽然现实生活中的她做不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来,可是……可是潜意识里,她一直都觉得关雅彦身材不错、很适合拿来抱抱……啊,不会是她的狼子野心在睡梦中成真了吧?!
雅彦绷着一张脸,紧盯墙壁。嗅觉敏锐的他,清楚闻到自己身上沾了些许悠凉发丝间洗发水的味道。这味道清幽里带一丝暧昧的甜,几乎要……将他的心房也熏得甜了起来。
他试图回想昨夜。虽然想不起因为什么原因和这女子纯洁相拥了那许多时间,但依旧……他的耳朵有些烧热。
以前从来不是容易害羞的人,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没与异性有过亲密接触,但对着夏悠凉,似乎再生涩的感情也要重头来过。
这时,夏悠凉终于怯怯地开口:“衣服……可以换回来吗?”只穿内衣的她,又冷又羞。
一下子,雅彦的脸再度红了。觉得血液几乎全部冲上脸部,热烫的感觉在面颊间蒸腾。
“拿去。”他有些粗鲁地把手里的雪纺礼服裙扔给她,“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跑到我这里……”那丝滑的触感离了手,他心里一阵空虚,但表面上,还要装着很高兴把烫手山芋丢开的样子。
他脸朝墙面坐着,很君子地避免看她穿衣服,耳中却清晰地听着她穿衣服时发出的轻响。然后,很罪恶的,他发现自己……又对她起了不纯洁的心思。
哦……这是怎么回事?他捧住头:被丢到异次元空间以后,自己的道德感就沦丧至此了吗?的确,这里没有警察,也没有法官,就算他对她做了什么,应该也不会量刑被抓进监狱才是……停!停止!又想到罪恶的地方了!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再想了!
“喂,你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穿件衣服要一个世纪?”为了掩饰自己突然涌起的不纯洁想法,他粗声粗气地吼她。
“不是啊,这个拉链卡在腰的地方拉不上去啊,背就这么露着很冷呢……”身后传来细微的娇声。
“你……”真的笨。关雅彦深叹口气,豁然转身,大手抚上她肩头,另一只手微微使力,揪住那金属的小拉链向上一提。布料上滑过轻而利索的一声响,拉链被拉至脖颈处,悠凉整片白嫩的脊背顿时被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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