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注意到石桥的尽头接着一座小巧的凉亭,里面或坐或立了几个女子,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呢?她跟别人说话.过谦瑞会不会生气?
她正犹豫着,一个身着粉衫的丫鬟走了过来,“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她有鬼鬼祟祟吗?她倒觉得自己很自然大方呢。“我没有做什么呀,到处逛逛而已。”
“逛逛?这么闲,你究竟是谁?”
“我是个丫鬟。”她老实的说,虽然看起来不像。
“我想也是,你是新来的?”
她想也是?佑佑很不是滋味的想,难道她看起来那么像丫鬟吗?
“派到哪一院?服侍谁的?”
佑佑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太明白,“你说什么?”
“真是个笨丫头,跟我来。”
佑佑反正闲着无聊,没事做,心想跟她去看看,搞不好有什么好玩的也说不定,于是跟她走到亭子里。
里头坐着一个盛装美女,眉目如画神情动人,石桌上摆了瑶琴一具,旁边焚着一笼薰香,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绣姑娘,这是新来的丫头,笨得很,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只是粗使的丫头,或厨房里使唤的。”
她轻轻的扫了佑佑一眼,威胁感倍增,粗使的丫头不会这么标致,会不会是香袖那个贱婢的丫鬟?
“是香袖带你进来的?是不是服侍公子爷呀?”她轻轻的问,声音娇媚动听。
她说的是谁呀?她听都没听过,佑佑摇了摇头,“没人带我来,我自己乱走,不知道怎么稿的,就走到这来了。”
“你跟我也敢胡说八道,存心给我好看是吗?”
“我哪有呀,我说的都是事实。”佑佑不服气的道,况且她以为她是谁啊,像番犯人似的审她,早知道就不来了。
“绣姑娘,我看她妖里妖气、古古怪怪的,一定是那一边的狐狸精!”粉衫丫鬟轻蔑的说。
“没错。”绣瑶恨恨的点头,脸色登时狰狞不少。
当初过谦瑞打赢蛮子之后,众将臣设宴为他庆功,周国丈更送了两名侍妾给他,—名叫绣瑶善抚琴,另—名是善舞的香袖。
这两人为了争宠,暗地理较量互斗,巴不得抓住对方的短处,将她赶出府去,平日里就势如水火,只有在过谦瑞面前才会暂时休兵。
因为过谦瑞尚未大婚,她们虽不着望成为正室,但好歹也要做个偏房,因此两名侍妾斗得厉害,拼命想赢对方,不过过谦瑞对两人都一视同仁,从没说过要收房的消息,因而奴婢们都叫她们姑娘。
佑佑今天遇到的是善妒、脾气不好的绣瑶,她认定佑佑是香袖的人马,长得又明眸皓齿、清丽动人,不由得怒火熊熊。
“我要走啦,没空陪你们说话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佑佑转身要离开。
“等等。”绣瑶轻启朱唇,“这样就要走了吗?”
“不然要怎么样?”
“怎么,你只能服侍香袖吗?难道我不是你的主子?”
每个人都是她的主子,谁叫她是丫鬟呢?“好吧,要我做什么?”
好吧?倒委屈了她是吗?哼!绣瑶柳眉一竖,“过来给我捶捶腿。”
佑佑在心里大叫倒楣,早知道就不过来了。她举起手来,胡乱的捶了两三下。
“唉唷!”绣瑶尖声喊了起来,“要死了你,谁要你那么用力。”她伸手掐住她的粉颊,用力的一捏,“轻一点,否则要你好看。”
佑佑挥开她的手,怒道:“我不捶!你凭什么捏我?”
“就凭我是主子!”她不可一世的说:“你这个小丫鬟也想跟我作对?少作春秋大梦了。”
佑佑深吸一口气,要自己不要跟她计较,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再举起手来,轻轻的捶了几下。
“这么轻,你是在抓蚊子还是没吃饱啊?”她不耐烦的一推,将佑佑推倒在地上。
“你……”佑佑愤怒的瞪着她。
“瞪我?瞪我我就怕了吗?还不起来。”
佑佑站起身,“你还要做什么?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早知道就不出系云楼,真是倒楣透了。”
系云楼?绣瑶耳朵一尖,听到她从系云楼来,那是公子爷的寝屋呀,她怎么会从那儿宋?
“你在系云楼当差?这么说你不是那个贱婢的人?”
“我怎么知道我是谁的人,莫名其妙。”
“好笑,你服侍谁自己会不晓得?”
“我没有服侍人。”
“那你在系云楼做什么?”
避祸呀……这个不能说,佑佑只好胡乱撒了个谎,“也没什么,就是扫扫地、擦东擦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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