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烟婷轻轻一福身道:“夫家姓欧阳。”
“你……你就是那个冷烟婷!”旁边的齐寒惊讶地颤声道。
冷烟婷点了一下头。
绮罗眯着眼睛,微蹙着眉。
冷烟婷见绮罗不惊不讶,只是垂头沉思,倒有些好奇。
“欧阳诚然他自己怎么不来?”齐寒冷冷地道。
“他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了,对吗?”绮罗突然开口道。她看向冷烟婷,见她一脸惊讶与不信地望着自己,她笑了,“看来我猜对了。”
齐寒不愿被忽视,他不解地问,“什么猜对了?”
绮罗眯眼扫了冷烟婷与齐寒一眼,道:“我摆此招亲擂台,其实只为了欧阳诚然。”
“这个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猜得出。”齐寒没好气地插话道。
绮罗没理他的嘲讽之言,接着说道:“我先前只猜到两种情形:第一,他不来,他死;第二,他来,他活……”绮罗声音顿了一下,齐寒在一边则听得满头雾水。冷烟婷有些明白,盈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了然及得知真相的骇然。绮罗的目光投向棋盘,道:“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派了人来,而且来人的身份还是他新纳的妾室……他既然用玉石俱焚破了此局,便已猜到了我的用意,他即知我的性情却没有来,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他出了大事,来不了了对不对?”说最后一句话,她的眼眸突然转向冷烟婷。
冷烟婷惊骇,难以置信地看着平凡温婉的她,在一瞬间半眯的双眸中射出来的光芒竟然如此凌厉与决绝。她背负着双手,虽身着女儿装,但那淡淡的眉眼,那睨视天下的表情,那嘴角边淡淡的睿智笑容,却有着不一般的气势。
何止冷烟婷,连齐寒都被震住了,他认识绮罗半年多,印象中的她,表面迷糊懒散,经常性的迷路与跌倒,很自私冷漠,不爱管闲事,喜穿男装。偶尔会变得很聪明,总之跟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就是了。
冷姻婷曾是天香院的头牌,有胆识,有气魂,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聪慧绝伦,如今见绮罗如此与众不同,终于明了像欧阳诚然那般气质高贵,儒雅恬淡的男子为何会痴等这看似平凡的女子五年之久。若不是这女子有多重性格,便是她太能伪装了。
“韩姑娘说得很对,相公的确出了事,而且受了伤。”
绮罗目光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沉吟了一会儿,道:“我随你回去看一下他好了,我可不想没过门便成了寡妇呢!”
“喂!这于理不合吧!”齐寒开口道。
“合不合又不关你的事!”绮罗斜睨了他一眼,“让开,别挡路,冷烟婷我们走。”
两人下楼,齐寒从后面跟了上来,“喂,从后门走,外面还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呢!”
绮罗蹙起眉,“还围着啊……你出去告诉他们我找到相公了。”
齐寒跳脚,“为什么是我?”
“那我自己去说!”绮罗绕过齐寒,推开一道门,不一会儿,她又退了回来,“那里是厨房!”
齐寒点头道:“我知道,你走错方向了!”
“哦!这样啊!”干笑。
旁边的冷烟婷再次傻眼,这……这个人是她刚才所见的韩绮罗吗?两个人吧?欧阳诚然会爱上这般的女子?那个……弄错了吧?
“那你去通知爹娘好了,善后的事让他们处理,我跟冷烟婷去见诚然。”
齐寒随手抓过身旁一个丫环,道:“刚才小姐的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就去转告韩老爷!”
绮罗看着丫环消失在另一道门后,转身面对齐寒,“这也行啊?”
齐寒挫败地皱着眉道:“你是主子!”
“啊!我忘了!”
“……”无言!
“……”冷烟婷呆愣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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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欧限诚然在城中置的府第,一进屋,便看见欧阳诚然脸颊苍白,病容惨淡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嘴角便在此刻慢慢扬起,儒雅的笑容如春目的朝阳般温馨宜人,清亮的眼眸温润如玉映射出绮罗淡淡的眉眼,一瞬间,病容便减轻了几分。
绮罗心中一震,他的笑容还是能影响她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笑得那么好看干吗啊!她下意识地摸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岂知,她的小动作却惹得诚然一阵轻笑,绮罗眉眼刚刚蹙起,诚然便不舒服地咳嗽起来。
绮罗心一惊,立即奔到他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起脉来。冷烟婷把他们带进来后,便没了踪影。齐寒自进屋后便一直斜眼打量着床榻上的欧阳诚然,心中郁闷,既然受伤了,还能笑得那般开心。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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