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去后,白玉堂一人独坐发呆,好生无聊!冬日天寒,又不想出门,干脆在榻上斜靠躺了,两眼一闭,呼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耳边唤他,“玉堂,玉堂……”
“……猫儿,好吵!”白玉堂胡乱挥挥手,将眼睛睁开一缝,看似半睡半醒:心中已经在打如意算盘。只趁那猫儿不备,一个骨碌翻过身,耍赖似地抱住他的腰不放。
“要是想睡就回房去宽了衣,盖好被踏踏实实地睡,这样不关窗随便乱躺极易受寒。”展昭叹口气,任他像小孩子一般磨磨蹭蹭,知道他的坏心,却不想揭穿。白老鼠的脾气别扭,天生反骨,越是不顺他的意他便会闹得越起劲。
“着什么急?你先告诉我,包大人召了你去,都与你说了些什么?”白玉堂睁开眼,却贪恋猫儿的温暖,装傻不肯放手。
“没说什么,不过是商讨破敌之策。”展昭状似若无其事,随口答道。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包大人!”白玉堂眼珠骨禄禄一转,仰起头来坏笑。这猫的脾气他甚是了解,大事当前,他愈故做轻松愈是有鬼!
“你究竟说是不说?我马上去找包大人问个明白你信不信?”
“你——唉,好吧。大人说先前圣上派至此地的密探来报,那襄阳王在府中建了一座‘冲霄楼’;楼内设下一妖异怪阵,称为‘铜网阵’,前往探阵之人皆是有去无回,命丧楼中!”展昭见白玉堂当真已经爬了起来就要出去,无奈之下,只好据实以告。
“哦?当真那么邪门?如此说来,白爷爷倒想前去探探那楼,见识一下那妖异怪阵!”白玉堂听了,双眼一眯,不以为然道。
“不行!那些大内密探皆是上乘高手,个个功力不弱,却无一生还,可见那座楼万般凶险,不准你轻举妄动!”展昭急急喊道,眉心紧紧纠结在一起。
“他们再厉害,还能高得过白爷爷?”白玉堂并未太过在意,嘿嘿得意一笑,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玉堂,不准走!你要到哪里去?”展昭当下变了脸色,一把扯住白玉堂的手腕,没注意自己情急之下连蛮力都一并用上。
“轻点儿,天色不早了,我要回房去睡觉啊.还是——””白玉堂抽回手,扭了扭被握得生疼的手腕,说到最后,突然出其不意地凑上前去楼住那一脸严肃的猫儿,在他耳边道:“你有意留我?”
“玉堂,我不是在向你说笑!”展昭听出白玉堂话中有话,嘴上虽然强硬,面上浮现的淡红却已泄露了天机,一时进退两难,留他也不是,不留他也不是。
“我是说,不准你冒冒失失去涉险探那冲霄楼!”
手足无措地说完,那猫立刻垂下了眼睫,不再看他。无意中的反应,却让原本只是想逗逗人的白玉堂心中一动,想也没想就侧头贴了上去,含吻住那双淡红的唇,细细舔舐品味那股清甜。却不知展昭已将他刚刚的话当了真,惊得瞪大了眼,稍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已经一掌推了出去——
“哇啊啊!展小猫,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白玉堂措手不及,倒退了几步,登时哇哇大叫起来。
“你——我们此行不是外出游山玩水,不可如此放肆!”展昭仍是一脸戒备地看向白玉堂,口中嗫嚅,不知如何把话说清。
“你说什么?放肆?”
白玉堂一皱眉,转过念来已经明白那猫儿是把他的玩笑话记在心上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向后一仰翻到里侧,不再起身。好一会儿,才听他慢慢靠了过来,却没说话,显然是欲言又止——
“笨猫,紧张什么?你说小心我自会小心,你不放心我就留在你身边乖乖睡上一晚就是。明日你大抵还是要早起与包大人去操心那些公事,早些躺下休息了吧。”回头对上猫儿清亮的眼,便什么轻浮捉弄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想他白五爷一向倜傥洒脱,一遇到这猫立刻就被克死,连柔肠这种玩意儿也一并在体内生了根,时不时冒出来作祟。片刻之后,听他的呼吸放松下来,拉过了被子在他身边躺下,以掌风熄灭了烛火。过了半响,感到他伸手过来,握了他的手道:“玉堂,我要你答应我,不可独自前去涉险。
“好,你放心吧。”他反握作他的手。
此刻无须激情澎湃,心灵静静相融?亦是缠绵不休。十指轻轻相交,便己道尽了爱意痴狂……
***
海上路桃易热,人间好月长圆。惟有擘钗分铀侣,离别常多会面难。此情须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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