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如此说道,上前一把抱住展昭,低头埋首在他的肩窝,双手按向他的肩背和腰间,让两人的胸膛贴合在一起——
「昭,你可听清了,我心中都在说些什么……」
「听清了。你说什么,我又怎会不知?」展昭叹道。
此时被这烈火一般的霸道气息包围着,反倒真觉得自己是肌肤冷到了骨髓之中!当日幽鹭以独门之法护住了他的心脉,又教他平日的保护调理之法,但一切只是暂时;一旦发生意外,寒气入侵,再护不住心脉,生命也便走到了尽头。原本就是希望与失望各半的结果,也不知剩下的时日还有多少,而今还有更重要的大事摆在眼前,必须抓紧时间——
「玉堂,刚刚似乎一直有人在门外徘徊不去,是不是柏雩有事要寻我们?」
「我也觉得是他,更知道你一把寒毒压下去就会问起。」白玉堂闷声说完,又在展昭肩上咬了一口,在那坚韧的皮肤上留下两排齿痕,才抬了头道:「你放心,我与寥寒磬说了,叫柏雩稍候莫急,我们过后自会去找他。此次出关虽不若前面两此乃是兵戎相见的明争,这番暗斗却也不是轻巧之事。能否抓得住这位白蛮盟友,全靠我们此回一战!大意不得啊。」
说罢,不等展昭反应过刚刚那一口后恼羞成怒,人已转身出去,翻了行囊中替换的干净官服回来,当头抛了过去——
「展大人请更衣,我便在外面恭候大驾了!」
「……」
展昭接了官服只是无语。白玉堂天性如此,除了必须一本正经严肃之时便一定要戏弄他一番才会甘心。他若时时与他计较,恐怕成日什么也不做,亦会被气得半死。
※※※
申时,风住雨止。
赵珺命人送上了热茶,便吩咐秦相思与寥寒磬守在外面,不准旁人进来打扰。
茶是才沏的,上好的青凤髓,以二沸的水冲泡,氤氲的白雾自杯中缓慢地升腾起来,融入雨后潮湿的空气,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异香。
展昭与白玉堂来后,他并未问起他此时身体感觉如何。南侠乃是何等傲岸之人,强者贵在心坚,他这外人身份若是多问多言,反倒是折损了他这番气概。
展昭见赵珺迟迟未开言,便主动开口道:
「王爷,不知……属下是否可替王爷分忧。」
「展大哥,此时是私下,你怎的还要呼我为王爷?」赵珺不解道。
「王爷,眼下周遭人多嘴杂,怕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是谨慎些,休要坏了规矩为好。」无须多言,白玉堂自然明白展昭谨守礼仪的用意。
「这……展护卫、白护卫所言有理,倒是本王疏忽了。」赵珺略微颔首,低咳了一声,又考虑了片刻之后,道:「本王今日有一事要与二位相商。」边说,边径自起身到内室寻了笔墨纸砚来。
其后,几人口中仍在说些无关紧要之事,笔下写的却是其他——
我想,将迎亲队伍交与「琴」「心」,改装提前赶回大理,与两大暗堂人马会合。
可是此处人马亦等于部分兵权,不亲自率领,是否妥当?
此事皇叔与我早有安排,为了避免横生枝节,这迎亲的队伍中,除了几位随行使官外,其余都是嘉王府「流云飞龙」的人马,决计可信。谋权夺位并非小事,段素兴既与「赤寒宫」勾结,就说明他早已有所防备。若想达成大事,快刀斩乱麻好过夜长梦多。
你所说道理不错,不过段思廉怎么办?
这句话是白玉堂所问。
我早得了消息,他昨夜就先行一步,悄然出城了。若我判断不错,就算我们不找他,那混帐也会等在半途。
如此更好。何时动身起程?
我想,今日夜间。不知……
好,就今日夜间。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要提醒你。
这句话,又是白玉堂所说。
什么事?白五哥请讲。
段思廉多年来韬光养晦,有图谋霸业之心却不外露,既在群臣之中树立的威信,又让段素兴找不到借口公然对他如何,着实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要留意,自己一颗心,自己便要明镜一般,休要入了人家的阵而不自知。
入阵?
入阵。他布了阵,心阵。此时他是端然稳坐钓鱼台,你却已经有些乱了阵脚。此番一去,指点他人江山,可非游山玩水,若是不稳住自己的心,大功告成之日,恐怕便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甚至反被牵制,得不偿失。若日平日,以你的头脑心思也无须我多提醒。只不过此事干系重大,我不得不多言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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