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抓你们回府衙,如何?”展昭面上虽一派沉冷,手中的剑其实却是半分力也未用,只虚架在那两人颈边。那两人只因心虚,一见了官,便立刻没了魂。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官爷有什么要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那瘦小汉子连忙点头如捣蒜,并顺手拉了那壮大汉子一把,示意他立刻表态,以求自保。
“好,就把你们刚才在肉饼铺外所谈之事详细说与我听吧。”展昭边说,边收了剑,退后两步倚在墙上。这两人只是寻常市井之徒,或许有些自私贪念,却还不至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吓吓他们说了实话也就罢了,不必太过为难他们。
“是,是!官爷,小的冤枉,千万不要抓小的去府衙啊,都是那秃驴……就是相国寺里刚刚被人砍了脑袋的释空。都是他自己找上小的,三不五时给些碎银,只要我家勾栏之中来了新的姑娘,便早早送信给他。这些年他早就是东西鸡儿巷、曲苑街等处的常客。虽然他次次都是乔装前往,我家姑娘们却个个都认得他。只是他出手大方,从不吝惜银钱,大家便心照不宣,替他保守秘密,没有宣扬出去。不过那秃驴也著实胆大包天,平日满口仁义道德、佛法理学,干出的事情却十分龌龊。听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小沙弥说,只要是有姿色的女人,便是慕名前去求卦问卜的香客也不放过!我家姑娘们还曾戏言说,吃斋念佛之人本该六根清净,他却如此大不敬,怕是总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中。除此之外,小的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没命的,还请官爷明查啊!”
那壮大汉子急于撇清干系,张口便说,且说得语无伦次,不过展昭却不急于打断,免得惊到了他,反倒会令他过于害怕而刻意保留。待那汉子一股脑儿地把口中的话全部倒尽,他才开口问道:“那小沙弥现在人在何处?可否马上带我前去见他?”
“那小沙弥也非同寻常,从那释空一入相国寺便跟在他的身边,不过如今释空死了,却不知他人是否还在。官爷想见,小的自可带官爷前去寻他一寻。”把憋在心中的“秘密”一口气说了出来,那壮大汉子倒似是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了些。
“哦?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过往的?”展昭问道,心中有些疑问,却觉这汉子不是说谎。
“回官爷,那秃驴说来是个极为古怪之人,一人却有百般面貌。他骨子里虽是个下流坯,但每每在寺中见他,便是一副看破红尘、得道高僧超凡出世的样貌。若是在勾栏中见了,他又是换了张豪爽的风流皮子,有时还拉我一同喝上两杯。久而久之,难免偶尔酒后吐真言,便被我听去了不少东西。只是若无必要,没人愿意惹祸上身,小的自然也就一直对此守口如瓶。”那壮大汉子道。
“原来如此。好,你便带我前去见见那小沙弥吧。”展昭点了点头道。此时不及顾虑太多,只能先将一干线索收集联系起来,回府衙禀告了大人,再与公孙先生一同商量分析。
说罢,他放一旁的瘦小汉子先去了,自己跟了那壮大汉子前去寻那小沙弥。
此时,一丝微风悄起,轻轻拂动了鬓边的发丝。展昭抬起头来看向天空,眼神一凛,忽而便又恢复了沉稳。
只见天气大晴,湛蓝的一片,连朵白云也未曾飘过。
重又回到相国寺中,那汉子领著展昭前前后后找了一遍,却都未寻到那小沙弥。心中正想著接下来要如何行事,迎面却又碰上了两个人。
一个是大相国寺的住持方丈慧明,另一位老者倒不知是何人。此人须发皆白,一双锐利虎目却不见半分浑浊;反观那慧明却不若平时那般泰然自若,神色中不觉流露了些许敬畏之色。
“展大人。”慧明抬头见了展昭,立刻唤了一声,迈步上前,道:“展大人今日前来,可是释空一案有了什么进展?”
“慧明大师。”展昭抱了抱拳,微微颔首施礼,目光早已越过慧明,投向他身后那名老者。那老者决非寻常人等,光看他脚下步伐之快便知是个练武之人。才眨个眼的当儿,他已从两三尺的距离移到了丈余开外,如今只剩一个背影,一转便隐入了八角琉璃殿之后。
“释空大师之案确实有了一些进展,今日前来是想见一个人。”
“哦?展大人指的是?”慧明抚了抚须问。
“释空大师身边那位小沙弥。”展昭答道。
“原来是他。请问展大人找他可是有事?”慧明闻言,顿了一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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