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盛没有吭声,只看着武京,那样深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让武京也说不出话,只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要离开了,也对,你不可以一辈子留在这里,对于这,我想你已经没有留恋之情了。”飘盛干涩的说着,只感觉心顿时像空了一般,边敷衍的笑着,边站了起来:“我忘记了还有事情要做。你先休息。”
没有挽留,没有拒绝,看着飘盛离开了房间,武京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弥满着哀伤。此后的二天,飘盛再也没有出现过。明天一定是个离开的好天,看着满天的繁星,武京暗暗的想着,连老天都希望自己离开这里。
突然敲门的声音响起了,走到门前开门,却见飘盛站在门外,声音沙哑说着:“我能进来吗?”
看着灯光下,飘盛带着几分憔悴和疲惫,静静的看着武京,那眼神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还有着淡淡的悲伤,武京暗笑着自己的错觉,边让开路,叫飘盛进来。
等飘盛走进房间,武京才发现飘盛手上提着水桶,有些好奇着飘盛手中为什么提着水桶,飘盛却一把将武京按在了床边坐下,慢慢的脱下了武京的鞋子和袜子,动作那样的温柔,像是呵护着易碎的宝物似的,武京拒绝不了这样的气氛,这样的人,只呆呆的任飘盛将自己的脚放在水桶中。
自从武京病了后,晚上洗脚,飘盛都是专门叫春青端上热水并吩咐着水要浸至踝关节以上为好,时间在一刻钟左右,这样就可促进下肢血液流畅。但像这样亲自为武京洗腿却是第一次。
飘盛半跪着,将武京的腿慢慢用毛巾浸入热水轻柔的擦试着,就如同羽毛轻扶而过,感觉到飘盛的手在自已脚上慢慢的抚摸着,每当掠过脚上的伤时,总会停下一会,那样的感觉那样的接触让武京全身抖动着,终于飘盛说出他进房间的第一句话:“你也曾经这样帮我洗过吧。”抬起头看着坐着的武京。那双黑眸冷洌中的狂热让武京全身被定住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京一直看着飘盛轻轻自己的腿擦试干净,然后放上了床,看着飘盛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然后轻轻的问着自己:“我能吻你吗?”
那双眼睛是多么美丽,即使过了十年也不曾改变,野性而热情的双眼,武京抬起了手,用力的抱着飘盛的脖了,看着那黑玉石般的眼瞳在面前慢慢扩大。感觉到那温暖而坚定的唇接触的到自己的那一瞬,武京闭上眼睛,一滴泪慢慢的渗出,流过面颊,流进嘴里,让那吻变得甜蜜而酸楚。那轻轻吮吸着唇的吻,那么轻那么柔,吻得让人心醉心碎,一个纯纯的吻,一个武京与飘盛从来没有的吻。
突然那吻变得激烈了,不停亲吻着武京脸,武京的泪,舌头伸进了武京的口中带着要将人点燃的热情,在柔软的口腔内肆虐着,交织着,武京的心跳在加快中,温顺的张开嘴让飘盛的舌伸得更进去,舌也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与他深深的纠缠,听到舌头纠缠在静夜中传来的声音,武京突然心一惊,用力的推开了飘盛。
对视着,武京声音颤抖的无法听清:“不……要再……让我……万劫不……复。”
时间在这里凝固了,直到春青从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一切:“大少爷,老爷,夫人回来了。”
飘盛只默默的凝视着武京一会便转身出了门,武京慢慢从床边滑了下来,全身不停的抖动着,门外青春的声音在夜空中特别是清脆:“大少爷,你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在房间里。”
飘盛边走着边思量着二老突然回来的原因是否与武京有关,却没有料到一见面,父亲就开门见山:“阿泥之事你如何处置?原本我们毫不怀疑你的处理能力,只是前日突然得知陈府今年二次火与聂岩被袭之事是属同一人所为,你娘心忧你,赶夜回来。”
暗想着如何回复二老,只得慎重的说着:“此事我早已经得知,不想打扰父母亲的清静,自己就自行处理了,聂府我已经亲自上门代为解释,至于阿泥我自有安排。”
“是吗?”坐在椅子上,陈老爷叩着桌子:“我怎么一回府就有人告诉我,阿泥依然在你阁上,居说前二天他生病,你一阁的人忙成了一团。若阿泥只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事也实属平常,只是这阿泥,我暗中调查来历不清,暗中做此放火害人的勾当,如此事出自于他人指使……”
“父亲,请不要再说了。”飘盛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那根筋不对了,只听着父亲说着阿泥,心中突然一股之气冒了上来,说出平日中绝对也不可能说的话。飘盛转过头看着一边伺候的仆人,擅自吩咐着他们下去,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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