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之美也有着永恒的光芒。夜空中,几抹亮色一路飞闪,霎时划破漆黑。
董贤道:「古传此星会招噩运,你看见反倒喜出望外。既是寿辰,不如对它许个愿。」
刘欣大笑,对着窗外划破夜空的光亮道:「我希望……」
「嗳!」董贤点住刘欣的唇,「许在心中即可,不用说。」
「所有人许愿都不肯说出口,又有几人能够如愿?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得好。你别说话,星快没了。」挪开他的手,刘欣又说:「我希望和董贤在一起,永远!」
极速的璀璨过后,夜空又恢复漆黑,亮光已经飞堕而下。董贤楞在原地,缓过神来笑语:「我不就和你在一起吗?祝贺你,梦想成真。」
「你没听全。」刘欣凝视而来,「我是说『永远』。」
再一次愣住,董贤勉强振动双唇:「永远是多远?」
「永远就是从现在起,直到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无非计算的时间;是与天同长,与地同远的距离;是你我算不清、量不尽的长度。」
刘欣说完又问:「你刚说我梦想成真了?」
知道他又下圈套,董贤此次并不开口,凝视窗外,居然看见天空飞降下雪花,纯洁雪白,犹如空中歌舞的精灵。瞬间,雪花急遽而紧,化为漫天鹅毛。
片刻后,窗台上已积了一层亮白。
刘欣依旧等着董贤的回答,董贤却不紧不慢,捧起一把雪说:「新雪当是甜甜的,我小时候就是喝这个长大的,你也尝尝。」说完,他便将雪绒泼了刘欣一身。
看他狼狈不堪,董贤忍不住大笑:「你欺师已不是一回两回,我再中你的计,岂不妄为人师?」
看他发自内心的笑,刘欣掸掸衣袍,关上窗户说:「老师要怎么处罚,悉随尊便,只要不再站于这通风口了。」
董贤伸手,将刘欣耳鬓的发撩去耳后,沉声说:「你原就天资聪颖,现在已经羽翼丰满。即使往后我不在身边,你也可以独当一面……」
话未完,已被刘欣打断,他一拉董贤到怀里,贴着颈畔说:「为何我要独当一面?你要跑去哪里?你刚才不是说星下许愿,就可如愿实现,为师者怎能食言?」
董贤的手无力地攀上刘欣的脊梁,想要拉开他,却用不上一点力。他面朝刘欣,深深吻去。这是董贤第一次主动索欢,舌尖尽是芳香甘甜。刘欣沉溺其中,那股幽香动人心魄,逼得他神志迷茫。不知何时已躺倒在床,四面轻纱曼舞,宽敞床榻,两人在上不住翻滚。
下身渐渐肿胀,极热难散,刘欣大口喘息,急促的心跳与律动夹击着他。新买的衣袍早被褪下弃于床边,董贤的吻,炽烈到快将这年轻的身躯融化。挺立分身被人握住搓揉,刘欣覆上董贤的身体,却被他抢先一步封住双唇吮吸,诱人呻吟皆化在自己口中。纤长手指并没停止身下对刘欣的纠缠,白晰双腿环上他的腰际。只觉身体快被人灼伤,刘欣忍无可忍,猛地贯穿入董贤体内。下方的人用力将颈项朝后仰去,微闭双目,深吸一口气,恍若得到最大的满足。
「啊……嗯啊……」董贤不加掩盖的呻吟,让刘欣欲罢不能。紧热的花径不断收缩,期待着他不断深入。意乱情迷间,刘欣宛若在董贤的控制下,由他束缚,由他晃动,达至巅峰……略带哭腔的呻吟带着甜蜜、温馨。
四肢纠结,充斥快感由下而上直达全身,如同飞跃在九霄云外。不知几个时辰在这窒息的欢爱中飞度,全身的力气已被耗尽,眼睛沉得无法睁开,刘欣累倒在董贤胸前。两人双手仍不愿放开,紧紧相拥。董贤微微起伏着身体,平了气息后,小心地将刘欣放平正卧。
窗外风雪大作,他起身梳洗更衣,穿戴整齐后,转身走到榻边,观望刘欣的睡脸说:「我吻你时,口里含了迷药,你都没发现吗?」
手情不自禁地轻抚上英俊的脸,董贤叹道:「我是说过,星下许愿可如愿实现,但我也说过,我若想走,根本无人拦得住我。『永远』毕竟长远,岂是你我承诺答应了,就能实现?」
他字字出自肺腑,句句动情,说得自己不住叹气。入睡的刘欣并无反应。董贤替他盖上棉被,将那件米色衣袍,放在他手边。终于转身,打开窗户,如飞鸟般一跃飞离。
日上三竿,阵阵敲门声不绝于耳。刘欣侧身去摸,边上已是空空如也。俊秀长眉轻轻一皱,他睁开双目,坐起身来。手边是昨天买的米色长袍,空旷床榻除自己外,并无他人。肩颊、胸膛通红一片,这是董贤留下的痕迹,昨夜周而复始的悬起、跌落,尽兴到难以言喻。唇边微觉苦涩,刘欣一抹嘴角,忽然低笑:「用迷药就想骗过我?昨夜过度纵情,你也不多加休息,这么快就急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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