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可真臭,什么藏了个男人……」她恼怒地蹙紧眉头。「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你应该也想得到他到这里所为何事,为何要把话说得这般难听?」
真是气人!就知道他一见着米弰,定会胡思乱想,然后随便往她身上栽赃个罪名。
他好歹是个商人,脑袋瓜肯定不差,可这么一点道理他会想不通,他分明就是蓄意的。
「那妳倒是说说他到这里所为何事?他躲在衣柜里到底是在干什么好事?」臧夜爻双手环胸,怒火直窜上额际,青筋跳颤。
「我要他同我报告厂子近来发生的大小事,就这样子。」
「那他为何会在衣柜里?」
「因为……」傅廷凤有点难以启齿,只是……「我怕你看见他,所以我把他藏在衣柜里。」
「没做亏心事,犯得着这样躲躲藏藏?」他瞇起黑眸,咬紧的牙关松了又咬紧。
「因为……我怕你误会。」
「怕我误会?」这可真是教他受宠若惊。「怕我误会?是怕我误会妳心底有人,还是怕我误会妳其实在外面养了一批小白脸?」
「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一点?」她恼火地吼着。「我几时心底有人,哪有闲工夫在外头养小白脸?我都嫁给你了,你还说这种浑话!」
这男人都把她吃干抹净了,竟还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想要栽赃她不守妇道;拜托,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吗?
「我知道妳压根儿不想嫁给我,不是吗?」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何时说过那种话?」
「妳昨天不就同珏凰说过?」臧夜爻冷哼一声,黑眸含怒看了眼在旁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的米弰,随即又落在她身上。「她不是说了,为何妳们两人会嫁错人,怎会和妳当初计划的不同?这不就是代表妳打一开始便不想嫁给我,而是要嫁给彧炎!」
「事情才不是这样子,是因为珏凰不想嫁给彧炎,我才好心想要成全她,我只是觉得嫁给谁,对我而言都一样!但既然嫁给你了,嫁鸡随鸡的道理我还懂,如何讨丈夫欢心,我也努力在学,反倒是你总找我麻烦……」她狠狠地瞪向他。「你根本就是讨厌我!」
「我从未说过我讨厌妳!」好样的,敢把问题丢回他身上。「要是我讨厌妳的话,我干嘛夜夜在喜房过夜,更不会想要送妳香粉和金步摇!」
「真亏你敢讲,你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找借口整治我!」
难不成他要告诉她,夜夜在这房里折腾她,是因为他喜欢她?
「我几时整治妳了?」
「就是你每夜……」不会吧!真要她说出口?
臧夜爻一愣,随即明白她欲言又止的所指为何了。
「那是夫妻恩爱,哪里是整治妳?」这女人满嘴胡言乱语,竟将鱼水之欢当成整治之说。
她该不会忘了身旁还有个外人在?这种事岂能在外人面前说出口?
「是吗?那咱们可不可以不要那样恩爱?」这算是哪门子的恩爱?搞得她每日都倦极了,如果可以,她想要和他分房睡,省得他老是觊觎她,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虽说男欢女爱这事儿,她不是不懂,但总不能夜夜这样闹着她;况且他的行径是愈来愈放肆,简直可以说是下流,就连她也很难说得出口他对自己做了哪些举动。
如果不是认定他是她的相公,她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他如此这次。
这档亲密事,假如不是恩爱夫妻,她可真是不允。只是,她和他何时成了恩爱夫妻,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难不成他……
「说穿了,回到原点,妳根本就不想要嫁给我,所以妳根本就不爱我碰妳。」他拢紧眉头,乏力地叹了一声。
「我并不讨……」话到一半,她不由得噤口,粉颊飘过一丝嫣红。
好险,她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她不讨厌,真的是一点都不讨厌;不管是嫁给他,还是他碰触她,她压根儿都不觉得厌恶。
这真是……太太太下流了,她非但不讨厌,甚至还觉得喜欢;天啊!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种荡妇,她快要无脸见人了。
如果真的厌恶,她哪会容忍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还忍受他抹黑的理由和说辞,任他拐着歪理对她为所欲为?
依她的性子,不饱以老拳赏人,可真是有鬼了。
所以说,她对他有可能是……不会吧!她瞇起眼思忖着,同时在心里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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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廷凤沉默不语,臧夜爻不由得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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