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抱歉,我有点得意忘形了……」虽然嘴里说着抱歉,眼神也很担心,但那带着心满意足笑意的唇与眼角眉梢的春风得意,怎么看都怎么欠扁。
雷鸣凤看着他,心里怀疑这世上有几个人知道卓洛宇在真的开怀露出笑容时,右脸颊上有一点点不很明显的酒窝……
「很得意?!」不怀好意的看着他,露出暗藏玄机的笑容。
「没有。」他很诚恳的马上把满足与得意收得一丝不剩。
「没关系,只是我要跟你说一件很抱歉的事……」
他的笑容清纯无辜到让卓洛宇大感不妙,过去每次被他狠狠摆了一道的时候,他几乎都是这种笑容。
「什么事?」卓洛宇提高警戒的看着他。
看出他的紧张让雷鸣凤笑得更愉快了。
「没办法,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痛到只想回去睡觉,所以……在我身体恢复前,你想要只有两个选择,一,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不提供任何帮助;二,我提供手跟嘴,其他免谈。」
早就知道他说的没好话,卓洛宇好笑的看着他。
「没折扣的是吧?」说是这样说,他凑身亲吻雷鸣凤颈侧,在已经留有吻痕的地方慢慢吻咬。
「还有选择三啊,如果你坚持不要一跟二。」雷鸣凤吃吃笑,「换我上你,如何?保证我能配合到底。」
漂亮的红色眼睛天真无邪地眨了眨他看起来就像从未沾惹凡尘俗事的出世主人,不过说的话却让卓洛宇彻底无语。
「……不必,选择二很好。」只是过去的经验让他知道选择二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会让他宁可选择第一条路……
看着他有些郁闷的神情,雷鸣凤笑弯了一双大眼睛。
他最喜欢的一句话叫做——最后笑的人才是赢家!
所以,昨晚被逼到讨饶的事情就真的不重要了……吧……十一月,漠北的天气已经是雪花片片飞舞,天与地都被染成同样的颜色,不熟悉环境的人甚至有可能在这样的地方迷路。
「北海七狂」就居住在其中,与北方常牧民族的习惯不同,由于他们师父仍有着中原人落地生根的观念,所以在荒原中盖了一间房屋,平常有没有人住倒在其次,重点是那间房屋象征着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老师父去世后,「北海七狂」长年在漠北东跑西跑,那间房屋也只有偶尔想到回去一趟,全员到齐的机率……很低。
此时,「北海七狂」中排行老五,被称作司五的男人一手把茶杯往正在吃饭的韩七头上扔,一手用扇子比比窗外。
「小子,你带回来的那个美人。」
「别叫他美人,你没注意到你每次这样叫他,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吗?」
抄起砂锅盖子把茶杯打回去,韩七跟着往窗外张望。
「他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天又成功的把宅子打扫一遍,然后就坐在那边发呆了。」司五用手指在窗棂上一抹,毫无尘砂的光洁让他打从骨子里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间足以容纳十来人的屋子两天就被彻底打扫一次啊……
「你是把他带回来当仆人的吗?」
「幽默啊,老五!」直接把锅盖往自家五哥的头上砸过去,不等对方反击,韩七从窗户跳了出去。
身后传来叫骂,他的注意力却已经全部放到坐在石墙上的人身上。
「你在看什么?会冷的。」
站在石墙边抬头,与低头瞧他的云飞四目相对,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慢慢勾起一抹浅笑。
「很漂亮。」
月金色的长发在冷风吹被吹抚,湛蓝的眼泪温和明亮,可他的表情却根少。
这样想来,他很少看见云飞笑,撇去有礼的浅笑外,他的表情其实很单调。
微愣、困惑,愤怒、焦急、担忧……关于高兴的表情,几乎没有。
「我只看到一片灰白色,等到了春天会有一批批的牧民赶着牲口迁徒,那种才好玩。」
他道,然后又看见云飞露出那种有丝无奈的浅浅笑容,不答腔。
「不喜欢?」他挑眉问,跟着攀爬上石墙,坐在云飞身旁,一起看着单调的大地。
「不……只是我不太习惯人多……」在过去,人们充满惊惧、好奇、排斥、疏远的眼神与表情他已经看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远离人群。
韩七拍拍他,假装没注意到他瞬间紧绷的举动。
「因为金发蓝眼?没关系,这里的异族人更多。再往北靠近北海的地方天候比较好,有人定居耕种,小时候我不懂师父为什么要选择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后来才知道更北边那里什么银发灰眸、棕发绿眼……的人都有,说的话还跟咱们不一样,擅长马术又爱喝酒,大家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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