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心全不理旁人难看的脸色,拳头越发捶得凶了:“你就会在人家面前扮英雄。”
肖飞笑着握住她的两只手,叫她不能再行凶,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说:“你还真舍得打我,罢了罢了,纵然你不心疼我的胸膛,也该心疼你这双手啊。”
听他们说话越来越肉麻,葛金戈等人几乎气炸了胸膛,在这种兴师问罪的时候,这两个人竟然视他们如无物。
只有秦倦,静静看他们打闹,幽深的眸中微微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一似九幽的冥火,在他眸子深处燃烧。
肖飞却全不理会旁人的想法看法,与韦小心说笑几句之后,便握了她的手,目不邪视便往外走。
葛金戈上前一拦:“楼主哪里去?”
肖飞冷冷道:“你想留住我不成?”
葛金戈心志为其气势所慑,但心中对秦倦的忠诚终是战胜了一切,勉强控制有些发软的身体,大声道:“你暗害公子,此事已然证实,你就想这样甩手一走吗?”
肖飞冷冷一笑:“那又如何?我确实视他如眼中钉,我确实想要害死他,我也确实承认了,只是若要办我,也还轮不到你。纵然要说话,也是秦倦才有资格来追究我,他不开口,你就敢挡我的路了。看来,我要杀秦倦竟是半点也不错,有他在,谁的楼主怕也当不痛快。”
葛金戈听他语气冰厉,脸上煞气隐隐,知他随时可以出手夺命,毫不容情,本能地看向秦倦,等他示下。
“肖飞!”呼唤的声音依然低落,其中却又有着至深、复杂的感情。
肖飞却连头也不回,语气也一片漠然:“人各有志!”
秦倦徐徐点头,那深深的疲倦又出现在他眉宇之间:“我明白了,你去吧!”
肖飞仍然没有再看他,拉了韦小心便往前走,好像葛金戈根本不存在一般。
葛金戈没听到秦倦的吩咐,又为其气势所夺,本能地闪往一旁。眼睁睁看着肖飞与自己擦身而过,就这样直出五凤阁。
秦倦轻轻道:“你们都回去吧?”
江佑天叫道:“公子!”
秦倦摇头:“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但不能够这样做。”
“可是公子仁厚,旁人却是虎狼之心,未必领情,他日还会恩将仇报。”葛金戈愤然道。
秦倦再摇头,动作缓慢而坚决:“我对他没有恩,他纵是要杀我,也一样自有他的理由。”话音一顿,看了众人一眼,方道,“你们可以放心,肖飞的楼主做不长了——”
他的声音仍然如往常低落,但所有人都因他的一语而舒心展颜。秦倦的声音虽弱,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从来没有做不到过,十年来,一次也没有过。
葛金戈与江佑天一起施礼退出。
秦倦低叹一声:“你们也出去!”
蓝衫双杀和书砚都道主子有烦恼,需要清净,便也一起退了出去。
静室中就只剩下秦倦与秦筝夫妇了。
秦筝一直默然不语,直到众人全部退走,方才笑道:“世事果难预料,我看就是你也猜不到韦小心居然是肖飞的未来夫人吧。”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韦小心不是常人,不过,我也肯定她无意害我。她表现得太锋芒毕露——她的锋芒,只是她有意所造成的轰动,自然有她另外的目的,但绝不是想要害我。她阻拦别人向我禀报,暗中提醒我注意身份之别,不要插手太多楼务,而后肖飞曾在我面前有两次与她见面。但两次肖飞都完全没有认真看她。肖飞明明知道有这么个奇怪的丫头却不去注意她,反而显得太过刻意,这就让我开始怀疑肖飞与她之间有什么奇怪的关系了。只是,她要杀我,却决不是肖飞所授意的。肖飞真要杀我,不会用这种办法,要传递命令自然可以用无迹可寻的手段,何至于要通过纸条,而以她的聪明机警,竟会没把纸条烧完,且留下最要紧的几个字,更何况,她招供得也太快太利落了。”
秦筝皱起眉锋:“她是存心要陷害肖飞?”
秦倦依然摇头:“看起来她是要害我,其实是在陷害肖飞,但又不是真的陷害。因为她留下来的破绽太明显太清楚了,她知道骗不过找,她也没想真的骗过我。她不是要陷害肖飞,她只是存心想惹出一个天大的乱子来,她要激怒肖飞,她要把千凰楼里大家心知肚明但谁也不肯说出来的暗结给挑明了。”
秦筝更加不解了:“那她到底和肖飞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未婚夫妻,她又何必对肖飞使这样的心眼,若说不是,他们方才倒是真的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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