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霆放开她的酥胸撑起身子,诡异地笑凝着她问:“你急着赶去替我温床?”
“不……你走开……别让我忘了恨你……”她恨得牙痒痒的,抡起粉拳捶他结实的胸膛,他却只顾着欣赏她泛红的娇容。
“映桥!你还没回答我。”他敛笑沉声道。
“我……”舌头打了结,在他慑人的威仪下,她只能困难地点了点头。
“你这个傻子,我差点被人暗杀致死,还遭你误会……”李霆的眼神流露对她惯有的温柔,一边怜惜的抚弄她的长发,一边解释这件让她走出他生命、让他痛苦不堪的祸事。
“真……真是这样?”映桥哭肿的眼又蓄满泪,不害臊的拉下李霆的脸激动地狂吻着。
看来她这十个月的身心煎熬白捱了,也难怪腕上的红丝线不断了。
“噢!噢!”李霆咬牙忍欲,痛苦地低吟一声翻身离开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起身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我有说过要跟你回京了吗?我有权利决定……”她仍小小地使了点性子,噘起嘴撇开脸去。
“映桥,别跟我争,你那套女男平等的论调在此地是行不通的。记住,男人是天,太聪明、太有定见的女人惹人嫌。”他可不管她同不同意,抱着她时一边数落着。尽管她满脸不以为然,他也不以为意。在错失了她十个月之后,休想她会有任何机会再逃离他。
不过话说回来,偶尔苟同一下她男女平等的论调,只要是合理,他并不会介意的。
而这一次的别离也更让他坚定了许多事,包括她所坚持给她他唯一的爱这件事,不过仍有些困难待克服,该怎么做他得从长计议才行。
“我惹人嫌?不如你就把我放在这勾栏院中任人糟蹋,或干脆还我一条白绫自缢算了,也省得让你嫌我!”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生死去留皆由我决定。”他睨了怀中正瞪着他的女人一眼,看她不苟同的眼神也知道他方才的训话是白提了。
枉她流了那么多泪,说了那么多恨,他只这一句就通盘推翻了,他仍是那个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
“你知道掌掴太子殿下该当何罪?”他洒脱地瞥了她一眼,提醒她方才闯下的杀头之祸。
“你登上太子之位了?”她讶异地挺直背问。倒不怕他真砍她头,只是一颗心直往下沉。
“嗯哼。”他昂起下巴点了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恭喜你。”她垂下两排绵密的睫羽,没有兴奋,只有浓浓的忧愁。
“而你会是未来的太子妃。”见她若有所思,他真诚地宣布。君无戏言,摒弃侍妾的卑贱,他无论如何也会将她扶正,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李霆……”她将脸埋在他胸前欲言又止。
太子妃?天知道她在乎的不是这个,真正在乎的是他一旦登基坐上龙椅,那三十六宫四十八院粉黛数千、娇娥盈列呀,与那么多女人共事一夫……到那时她仍是难逃一死呀。
“有话直说。”
“没……没事。”
“既然没事,你可要好好把如何到万花楼的经过给说明白了。”
“嗯。”她点了点头。
来到绣阁外,曹錾已迎向前,见真的寻着映桥更是喜出望外,这趟潼关之行总算没有白来!
“殿下!”曹錾向前拱手作揖。
“曹錾,拆了它!”李霆说完即跃出围墙外往隆升客栈而去。
隔日雇得一上乘马车,主从三人走官道连日赶回京师长安。而潼关城最具盛名的万花楼则墙倒花落,夜夜笙歌的温柔乡、销魂窟自此成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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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愧是盛唐之都,其繁华昌明胜过潼关何止百倍。自入城起,映桥就倚在车窗旁睁着一双水灵清澈的眼,一窥这大唐首都之貌。
不多时,马车停在定北王府前,别说巍峨的十尺朱门眩人,迎门的家丁、侍婢罗列,那气势直教人瞠目。
李霆扶着映桥入府门,触目所及,处处显露富贵人家的讲究、富丽堂皇。他在她耳边喃念着:“你先回房,我还有要事,处理完即过来。”
映桥被这王府不凡的气势震慑,只能愣愣然地点点头,随着总管和侍婢到松林小筑歇息。沿途亭台楼阁、奇花异木,还有一清溪自人工湖泊不知流向何方,极目四望,整个定北王府似乎没有尽头,也看不到围墙。
这么大、这么美的地方想不迷路都难了。想从这头走到那头去,没个交通工具不累昏人才怪!映桥心里暗忖,也不得不佩服府中人脚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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