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野丫头(20)

2025-10-07 评论


朱瞻垣见事迹败露,只好胡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连忙识趣地走人了。

「表……表哥……」

鱼澹然顿时从云端跌入了万丈深渊,她绝望地喊了一声「表哥」,朱瞻垣只能回头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其它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来人啊,给我好好地伺候夫人。下官到前厅招呼客人去,晚点儿……再来好好『陪伴』、『陪伴』夫人。」柴毅眉飞色舞道。

鱼澹然身旁随即婢女环绕。

新房之中,红烛高挂,烛光正熊熊地燃著,但她却心灰意冷,恨不得引火上身,立刻化为灰烬,随一缕轻风飘呀飘,飘到苏州城里,飘进摘云山庄,哪怕只是见他一面都好。

***************

直到佳宾散去,已是二更时分,柴毅喝得醉醺醺地进洞房来,

「下去,下去,统统……下去!夫人我自个儿『伺候』……不劳各位费心了。」

柴毅走起路来已是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他醉言醉语地遣去婢女。

「夫人……来,香—个!以后下官会好好疼惜你……」

柴毅挨过身去,试图一亲芳泽,揽住鱼澹然的香肩道,

「别过来喔!否则,这把匕首可是不长眼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鱼澹然突然取出袖中的匕首,护住胸前道。

「哎哟!夫人,你才初入我柴家大门,就身藏凶器,预备谋杀亲夫呀。」

柴毅根本无视於匕首的存在,得寸进尺,贴过脸去,极其挑衅地道。

鱼澹然眼见名节即将不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殉情以明志,也不愿违背心意,嫁作柴家妇,苟且偷生一辈子。

「然妹,小心!」

鱼澹然手持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正要一刀刺进去时,柴毅突然重击一下她的手腕,随即匕首掉到地面上。

「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鱼澹然又哭又闹的,死命地试图夺回地上的匕首。

「柴毅,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搏斗了许久,鱼澹然在全然被柴毅制住时,已面如死灰,却目光如炬地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你心早已属于白容膝那小子,我有自知之明,既不想占有你的人,也没打算掳走你的心,你也不看清楚我是谁,只会又哭又闹,还学人家烈女殉情呢。」

说著说著,柴毅把新郎倌的帽子取了下来,「现出原形」,露出—头丝缎般的秀发。

「娉婷姊姊……怎么会是你!?」

鱼澹然又惊又喜,又喜又惊,终于破涕为笑,搂住「柴毅」哭笑不得……

原来赵娉婷为了完成其父赵崇石之遗志,追回礼部失窃的那批宝物,以将功折罪,所以特地向同乡一个大病初逝的举人家属买了个空名,冒名顶替,进京赴考,而后一举中了状元。

门外响起敲门声。

「柴文给少爷、夫人送酒菜来!」

「进来吧。「

「少爷,夫人。」

书僮柴文见柴毅「夫妇俩」并肩坐在绣床上,—副「柔情蜜意」的模样,顿时安心了不少。

「死婵娟,你别装了!就算把你烧成灰,我都还认得出来。」

鱼澹然见这书僮居然如此大胆,夜闯洞房,还睁大双眼盯著她直看,加上赵娉婷都「破功」了,哪由得婵娟这丫头装蒜下去。

「哦,鱼姑娘,原来你们『相认』了,我还以为你变节了。」柴文机伶道。

于是,她们主仆三人,在新房之内尽情畅饮……

夜阑人静时分,红烛高照,正是她们无拘无束、把酒高歌的时刻。

***************

隔天早上。

鱼澹然和柴毅醉倒在芙蓉帐里,同床共枕而眠,乍看之下,几可乱真,活像—对交颈酣睡的幸福鸳鸯。

「少爷、夫人,醒醒吧,七殿下来访。」

书僮柴文冲进新房里,唤醒睡梦中的这对「新人」。

「大清早的,吵个什么劲呀?人家睏死了。」

鱼澹然翻个身,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少爷,少爷,你就醒一醒,接近中午了,快起床呀,七殿下正在外头候著呢。」柴文催促道。

「七殿下?他……怎么又来了?」

柴毅揉揉睡眠,打起精神,起身问道。

「他说是来看鱼姑娘,不,是……夫人的。」

「好,知道了。柴文,你先过去伺候吧,我们一会儿就到。」柴毅吩咐道。

之后,柴毅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把鱼澹然从周公手里抢回来。两人盥洗完毕,更衣准备至厅堂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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