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煌的妻子和念安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无棱和念安──”
“无棱又是谁?怎么会和念安扯上关系?”
“宁远,我就要说了,你为什么老爱打断我的话?”
从他回府到现在,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他打断了好几回。
“好好好,妳说,我听妳说。”
安宁远咕噜咕噜一口喝下他最不喜欢的茉莉茶。
啐,怎么会有这种茶?
“是这样子的,在你出这趟远门之前,我就接到了琤姊姊的信──”
“她没事写信给妳做什么?”
“宁远。”
“妳……说吧。”
“她在信中非常诚恳地邀请我过府一聚,所以我就去了。”
虽然烈大哥的脸色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来他太在乎琤姊姊了,所以……嗯,应该算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让琤姊姊邀她过府一聚,结果促成了这桩好事。
安宁远的担心直接写在脸上,只要楚楚和烈煌扯上一点关系,他就是会这样。
毕竟这五年多来,他亲身经历过无数次楚楚将毫无关系的旁人错认成他的恐怖事情,所以他老是紧紧跟前跟后,唯独这次出门数月,他真怕……
“然后我就见到那只巧巧,牠还真是……”想到就一阵恶心,她赶紧抛开牠那巨大身影。
“妳没被吓着吧?”安宁远就怕那只愈来愈大的巧巧会吓着了楚楚,所以他才反悔没答应念安要接回巧巧。
“嗯,还好没事。”楚楚选择轻描淡写,决定不吐实。事实上,她被吓到得劳烦琤姊姊找大夫看诊。
“真的?”
“别说这些了,重要的是,就在这几个月往返谈心下,我和琤姊姊都觉得无棱和念安很能玩在一块。”虽然烈大哥还是一脸不高兴,但他也不得不顺着琤姊姊的意。
“难不成……”千万别是他现在所想的。
“宁远,你果然是人称的神算子,一算就算中了我和琤姊姊的心意。我和琤姊姊已经决定无棱和念安的婚事了。”
“什么,妳要念安跟那个姓烈的结亲?!”安宁远霍然起身,怒气充斥全身上下,手中茶杯被摔个粉碎。
“啊!”杯子的碎片划过楚楚的脸颊,一丝血痕明显可见。
“对不起,我是一时气急。妳没事吧?”
安宁远赶紧拿出这趟远门带回的药膏,听说治疗伤痕颇有效果。本来是带给那个爱跑爱跳的小念安,不过这会儿,只得先让楚楚用上。他连忙替楚楚擦掉血迹,然后抹上药膏,就怕在她脸上留下疤。
“你曾说过我能要求你一件事的。”在那间仿造他们定情地的小屋中,他曾亲口承诺过她。
“妳……”安宁远想起当时意乱情迷之下,为了得到楚楚谅解,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结果却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谁教他理亏。
“难道你当日所说的话也是骗我的?”
“不,不是。”果然一次骗,就得用更多的代价来弥补。
“那你答应了?”念安最近老往那儿跑,看来她和无棱的感情非常好,她一定要帮念安争取到这婚事。
“可是妳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怎么可以让念安就这样白白牺牲呢?他一定要藉此扳回一城。
“嗯……好吧。”明明就曾答应过她,她能无条件求他一件事的,现在竟然反过来要求她,真是小气。算了,为了念安,就别跟他计较这种小事了。
“从今以后妳别再去烈煌那儿。”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嗯……”其实要她再去,恐怕也很难,听念安说,巧巧似乎是永无止境地长大,最近又长大了不少。
“但是念安可以去。”她还是要先说清楚,也很坚持这门婚事。
“随便,只要妳不去,谁去都无所谓。”
念安,这下妳可真是帮爹一个大忙,以后妳要养多少只狗都随妳,只要别养在家里就行了,干脆就把烈家当成是妳的后园算了,妳爱养几只就养几只。
安宁远边在心中打算着,手边替妻子脸上的伤痕抹着带有淡淡青草味的药膏,只是抹着抹着,手又开始习惯性地不规矩起来了。
“宁远,那你是答应无棱和念安的婚事了?”楚楚被搔得有些痒,移开他在她颈项流连忘返的大手,只是不到一会儿,他的手又摸上了她的颈肩处,到处游移。
“这婚事妳说了算。”安宁远一想到从今以后楚楚都不可能见到烈煌一面,尤其他们两家住得这么近时,心情就好得没话说。
“对了,妳猜我还带了什么回来?”他大手向下一揽,扶住了妻子的纤腰,朝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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