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救了奴家,也给了奴家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对奴家而言,她就是娘!帅哥哥若执意要命,奴家可以把命给你,因为若没有她,奴家早就没命了。以命还命很愚蠢,但如果帅哥哥坚持,奴家绝没有二话!只是,娘心中放不下的,终究只是块执迷不悟的顽石。哈……」
似是扯动了伤口,金悦霜微微皱眉。
「帅哥哥动作也太慢了!要嘛在奴家动手前就该来抢刀子,要嘛就等奴家断了气再说,害奴家现在得承受这痛,真是坏心。」
邱无欢的思绪尚沉浸在一片银白之中,彷佛看见一抹小小的影子站在雪地里……他的神志被金悦霜的声音拉回现实。
「很痛吗?」他问。
看得出她不是装的,细长的伤口划得很深,她是当真想拿命来还!
「我身上没有带任何药,妳恐怕得忍忍。」
「有个法子更快!」金悦霜的明眸转向那柄闪烁的银白,「切断奴家的脉动,让奴家再也不会痛。」
「不可能!」
「奴家没必要忍受这疼!」金悦霜的反应勾起了邱无欢的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妳那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妳的命不是命,别人的命才是命吗?为了不想疼,妳宁可没命?妳到底在想什么?」
「想着设计帅哥哥你啊!奴家打小就怕疼,一疼起来心情就很糟,小时候会丢东西出气;长大了,奴家就会想办法让自己忘了疼,例如做其它的事,或是有个能让奴家忍住痛的奖品……帅哥哥要拿什么吸引奴家忍下这痛?」
邱无欢蓦然明白了。
「妳这是勒索!」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手上留下一排月牙,「她可知道妳这种心态?」
「她不懂,也不该懂的。唉!帅哥哥也不该知道太多,奴家只问帅哥哥肯或不肯?奴家这个威胁有没有效?」
「妳引起我很大的兴趣,恰好我知道有一个方法能让妳安静!」
邱无欢的眼神让金悦霜感到不安,她当然知道有几百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安静,可是别人大多喜欢采用她最不喜欢的方式。
「奴家不要!奴家随时可以咬断舌头、可以自闭气脉,帅哥哥你千万、绝对、一定不可以点奴家的穴、劈奴家的后颈,逼奴家吃昏睡的药……啊.....奴家……恨死你……」
饮恨的让沉重的眼皮盖下,愤恨的话语也随着她的入眠消失,松开的手软软垂放地上。
「爹会很欢迎妳到忆姬乡作客的,如果妳说的都是事实的话。」
邱无欢收起匕首,似乎她在让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之后,没有顾忌的让他知道更多了。这银匕上的图腾可是皇室图徽啊!
对他坦白部分事实,再像引诱他的探寻一样逐步剖白。
她为何这么有自信他不会责怪她的欺骗?
也许她会告诉他:「奴家只是没说而已!」
他抱起被点住睡穴的金悦霜,「要想完全弄清楚妳,可能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我想妳不介意在忆姬乡多住一些时候吧?」
一心想扑火的飞蛾,可曾想过接近火焰的后果?发现自己耐不住火光后,是否来得及抽身,不让自己化成灰?
「来得容易,去时难啊!」
在扑火之前,就该有粉身碎骨的领悟,或者先找好退路。
妳,金悦霜,会是哪一种?前者还是后者?
「妳不知道吧?我们的目的地离此不远了。」
很快的她就不会疼了,忆姬乡有的是上好的止疼药材。
当然,让人立刻就昏睡不醒、动弹不得的药也下少。
「皇家有妳这样的矛盾存在,想必多了不少乐趣,要是少了妳,还真是桩憾事。」
怀里的她,脸颊红润水嫩,不沾胭脂的唇,像诱惑人采撷似的微启……
「天啊!我在干什么?」邱无欢在贴上那一圈香嫩的诱红之前打住!
「她是女的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她美得冒泡也与我无关啊!我是疯了不成?」
他居然想着她的唇吻起来是什么滋味?他一定是被这火辣的日头晒昏了。
他竟想吻一个女人!金悦霜迷蒙的星眸转了转,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里不像她的家,也不像客栈,再怎么豪华的客栈也不会大刺刺的摆一堆珍品吧?
「夜明珠、夜光杯?有哪家客栈会放这种东西让人觊觎?」她喃喃自语。
「忆姬乡就会。」有人回答她。
「呵!帅哥哥,早啊,奴家……」
看看自己一身的丝质单衣和散披而下的青丝,她吃吃笑问:「敢情帅哥哥脱奴家的衣裳成了习惯?奴家只说不和帅哥哥你计较,可没打算老让人免费参观啊!再怎么说,奴家也得留些名声让人探听、探听吧!太过火了,小心奴家会赖上帅哥哥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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