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厚无视他的恶声恶气,仍然不痛不痒的嬉皮笑脸,“我看你是因为没人陪你喝酒,才会如此地挂念我吧?”
季行云像被说中心事一般,没好气地啐他一句,“死小子,就懂得伶牙利齿的挖苦我,走走走,咱们父子俩好久都没能喝上一杯,今晚,咱们就不醉不睡。”
“好,先醉的人是乌龟。”尽管疲倦、焦累,但孟梅烈一躺到床上,反而睡不着了,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爹娘凄札可怜的神情、心力交谇的模样,教她好难过,好不舍,而惭愧就像排山倒海般席卷她的心,让她泪盈眶,不知如何是好!
她突然好想回到从前,承欢要爹娘的膝下,不愿天涯两地的挂心,可这又谈何容易,当初她不愿一切的逃婚,留下的难堪……无论如何,她也没脸再回去请求爹娘的原谅。
“小姐,你睡了吗?”小佩躺在另一张床上,也一样了无睡意的问。
孟梅烈忽地坐起身,以行动肛表答案,她深兴地吸口气,“我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记挂爹娘的心思,过去这一个月来,我把愧疚、担心、后悔全深埋在心里,我以为我可以释怀,我可怎么也办不到,在我做出那么大胆又荒唐的事后,我如何能翼望爹娘不计前嫌的原谅我,从今以后我是无法再回到扬州去了。”说完她已哭成泪人儿。
小佩不安又担心的迅速紧抱住孟梅烈,这一个月来的相互扶持,她俩已经衍生出一种不可分割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已超越她们的主仆之分,让她们如姊妹的密不可分,现在当她知道梅烈为了背叛家人而受煎熬着,她能够感同身受。
“小姐,请你停止悔恨吧?如果你勇敢的、好好的活,并且也找到你的幸福,等到事过境迁,我们负荆请罪回扬州,老爷、夫人见你如此快乐,相信也不会同你计较,说不定反而全心接纳你呢!”
“是吗?”孟梅烈不胡定的问着自己,也问着往后不可预知的未来,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什么样的人生呢?
小俩见孟梅烈弗颜欢笑也生难过,遂主动为孟梅烈倒杯势茶,借以纾缓她焦虑的心,“小姐,先喝口茶,纵使你一无所有,但小佩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即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谢谢。”孟梅烈一脸的安慰,“听你这么说后,我仿佛吃了定心丸,不再游移不定、暗自垂怜,你真是我的好姊妹,这些日子也幸亏有你,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好……”
小佩更是感动莫名的紧圈住孟梅烈,“小姐,小姐——”好半晌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只能讷讷地直呼小姐。
是的,在这个时刻里,她们更建立起一分无法比拟、无法可催的真情至性,在这陌生的地方里,她们更懂得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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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郡起了个大早,来到后花园活动活动筋骨,并贪婪的汲取草香、花香,及清新的空气,她伸伸懒腰,舒服地坐在草皮上,温和的阳光照得她好舒服。
陡地,“咕噜咕噜——”打破这宁静的早晨,阿郡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饿了,瞧,肠胃都已经跟我抗议了,还是别在这附庸风雅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想着,她立即起了身,欲住饮厅走去,在经过了书儿的房门时,丁书儿正好打开房门,她无助的样子倒叫阿郡停下脚步,“书儿,你是不是有困难?需要我帮忙吗?”
阿郡的笑容看来是那样的诚挚,她不施脂粉的脸蛋却更加美丽清新,任何人看了,都无法拒绝她天使般的笑容,但看在丁书儿眼里,却只有更加的的嫉妒,更加不满,但丁书儿内敛的收好自己的情绪,有些若恼的看着阿郡,“青桓拨给我的丫头生病了,我原想打算,自己打理漱洗,可我还不熟悉这儿的环境,想自行去打水也无从打起。”
阿郡一听,便好心地接过她的脸盆,给她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我替你打水,我去去就回。”
“啊——”丁书儿叫住了她,歉意地对她一笑,“阿郡,可不可以替我打盆势水来,因为这几天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所以……麻烦你了。”
“没问题。”
丁书儿的目光像两道锐利的剑,直射阿郡的背影,仿佛欲除之而后快。
阿郡好不容易向厨房要了热水后,便兴匆匆地往丁书儿房里走去,正好碰上了捧着饭菜要丁书儿房里的小圆,“小圆,你也是要到书儿的房里吗?”
“郡小姐,我不知道你起床了,否则我一定先捧盆水给你漱洗的,你别弄了,先放下吧!这水还冒着气呢;,要是不小心烫着你可就不好了,少爷若是知道,我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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