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郡摇摇头:“才不是哩!正好书儿的丫头生病了,无法像平时一样帮她打理得妥舀当当的,而书儿又不知该上哪打水,正好我经过那,于是就帮了她。”
“郡小姐,你大可替她叫名丫头来呀!何必去做些下人该做的事?要是少爷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从一开始,小圆就不太喜欢丁书儿,总觉得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也教人难以捉摸她的喜怒哀乐,这样的她看来深沉极了,无论是谁也不愿多去亲近她。
阿郡无所谓的挥着手,对她的大惊小怪,直觉她太过于尽职,也完全将她视为是客人,这样的生疏、条理分明让职权郡无法适应,也颇不以为然,“小圆,你又何必跟我见外,我们的友谊不能使你对我一视同仁吗?那么现在我只是举手之劳,尽棉薄之力,这并无损什么嘛?你这样的拘谨,都让我不知如何自处了啦!”
小圆又惊又喜,不知道她在阿郡心中的地位,可以月友来代表,顿时手忙脚乱,迫不及待地想帮阿郡做什么事,但奈何双手已捧了饭菜,实在无法再腾出手替她捧热水盆。”
阿郡会意地眨眨眼,“好了,别再说了,你要说的我全记在心底,一切我都明白的,走吧!别让书儿等太久;”
到了丁书儿房里,小圆首先将早膳全搁在桌上,微微对她欠欠身。“书儿小姐,早膳送来了,请慢用。”
“书儿,你要的热水我也端来了,你赶快梳洗梳洗,好用早膳吧!”
丁书儿慢吞吞的将手伸进盆子里试水温,当下脸色铁青,迅速地端起热水盆,往阿郡身上泼去。
小圆愕然地惊呼一声,阿郡则因被热得烫人的水给烫伤了,痛得立刻蹲在地上,哀嚎了一声,“好烫……好痛,书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小圆气得用身体护住阿郡,指着丁书儿大嚷,“书儿小姐,你是安什么心,怎么可以用热水泼郡小姐,她哪里得罪了你吗?”
丁书儿见连小圆都如此袒护阿郡,更是怒不可遏,“小圆,这有你说话的余地吗?我是你家少爷的红粉知忆,连他都会让我三发,而你凭什么跟我据理力争,大呼小叫的,给我闪到一连去。”她冲到阿郡的跟前,冷冷地盯着阿郡,“我不是说过我夜里会咳嗽,要热呼呼的热水吗?可你端给我的什么,你存心要叫我继续受咳嗽之苦所累吗?真正存心不良的人是你。”
小圆卯足全力推开她,拉起湿漉漉的阿郡,气愤地喊:“这件事我会请少爷来定夺的。”
阿郡却轻扯小圆的衣袖,小声的说:“别把事情闹大了,这都怪我把热水搁太久了,咱们别计较了。”
阿郡息事宁人的态度,让丁书儿气焰更高涨,“够了,不必再演戏了,你们可以走了,离开我的视线。”
阿郡不敢再逗留,连忙慌慌张张地拉小圆离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圆才愤慨的抽回自己的手,“阿郡,你何必对她忍气吞声,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少爷,他们肯定也会站在你这边的,也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那又如何?”阿郡反问一句。
“如何?至少你可以不用受冤枉气啊!你知不知道她那种人会食髓知味,得寸进尺的。”
阿郡只是静静地换着湿衣裳,擦掉脸上的水珠,望着身上一片一片红肿的肌肤,她心里脱感酸苦,但她真不知道丁书儿的用意何在,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如此对待她,是不是她做错什么?
“小圆,我现在是寄人离下,又不晃一辈子都不走,青桓和霍伯伯烦心的事够多了,我又何必去烦扰他们,这事究竟谁是谁非,他们也很难去判定,毕竟当时他们并不在现场,虽然我不知道书儿究竟气我哪里,但如果我就这样贸然去告状的话,岂教书儿更不谅解我?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小圆不知道阿郡是哪根筋不对,才会主这等屈服的话,但她真的好心疼阿郡,碍于阿郡不愿挑起事端,不愿徒增纷争,她除了硬将那口闷气吞下,又能如何?
“阿郡,你真是好善良,丁书儿如此对你,你都半点不怨吗?”
“小圆,人与人相处就是一个缘字,师太也曾告诉我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要能体谅对方,替对方着想,你敬人十分,他人最少也会回敬你一分,我相信书儿她绝非故意的,或许此刻她也后悔了吧!”
小圆闷哼一声,不太苟同她的话,但她也不忍违背阿郡的意思,终究妥协的说:“算了,既然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我多说又何益,反正我答应你,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我也不会在爷、少爷的面前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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