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风景惊心动魄,百年难得遇上一回,只可惜她怕得不敢张开眼睛看。
赵恭介就像一阵旋风似的,把双双卷进房间。
他的大手在怀中人儿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顺着发鬓滑过脸颊,抬起她的下颚问:“没事吧?叫你回来就偏不,变得这么虚弱,一定是吓坏了。”
她不像吓坏,反倒像是风寒恶化似的,双颊微晕,神情恍惚地贴在他胸膛。
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
赵师父的男性气息,一阵一阵地拂过她的脸庞,包裹她的周身。结实的拥抱,朗健的臂弯,以及隔着衣料皮肤间摩挲的触感,一切的一切,莫不一点一滴在消弭她所有的力量,教她娇软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
上次让他背回家时,她就深感遗憾,没能面对面地巴在他胸前让他抱回家,这次建戒寺之行终于圆了她的梦。
她泛起一丝笑意,很满意“现状”。
“什么时候弄的?”
“啊?什么?”她仍沉浸在美好的感觉当中。
“还在‘啊、什么’,你这丫头真奇怪,受了这么重的挫伤,吭都不吭一声,你的热才刚退,轻微一点外伤都可能重新令你高烧不退,难道你不明白吗?”
她的疑笑,令他怒火中烧,并且不由得暗暗愧疚起来。
“挫伤?我……受伤了吗?”双双一脸莫名其妙,愣了愣,缓缓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当她注意到右手腕处,竟一片血肉模糊时,脸色先是有一点惨白,继而脸上的笑意全没了,她低喃地说:“刚刚不觉得痛,现在被你一讲,忽然变得好痛。赵师父,我流血了……”
她脸色发青地望着他,眼中一片惊愕。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的身上可以流出那么多血,不仅把自己的水袖染红成一片,连他的……
她稍稍起身往他的背后看,颈椎处的领子也是。完了,完了,她的头越来越昏……
“谁都看得出来。”后知后觉的家伙。“袖子拉上来。”
“这么快?”
“这种事能慢吗?”他忙着准备清水。
“你肯定?”
“月双双!”
“嗯,那……就全听你的。”她面容通红似火地垂下小脑袋。
赵恭介将一条毛巾放入水盆中,才一转过身,尖叫一声往后震跳了一步。
“讨厌,该‘叫’的人应该是我吧?”月光掩映,双双的身上外袍褪挂肘部,两手护胸,变得娇滴滴,却姿态撩人……不对!是“吓人”地端坐椅上。
赵恭介气得七窍生烟。“胡思乱想够了没?我是叫你把袖子拉上来,谁叫你把衣服拉下去?!”
他快被她气死了!
“啊!哦,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一定是头昏惹的祸!“赵师父,你到建戒寺做什么?”
这会儿,双双总算乖乖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赵恭介替她照料伤口。
赵恭介的指头好细腻、好修长,尽管她因清洗伤口的痛楚,小脸皱得快挤出眼泪,她仍然坚持不放过任何一幕他为她热切而关注的神情。
是烛火的关系吧!
今天的他,一直让她有种特别的感觉,流窜在两人间的气氛,藏着一份若有似无的情愫,使他散发出比平时更强烈的魅力与蛊惑,害她……垂涎三尺。不是,不是,是怦然心动!
“口水别滴下来。”赵恭介亲手替她的伤处撒上药粉包扎。
双双震住。“有吗?有吗?”她的手在脸上乱抹。
“建戒寺只是个幌子,私下制造假酒才是它们的目的。挂羊头卖狗肉,那群寺僧只是一群为富不仁的假道士。”话至此,他倏地调起双眼凝睇她。“但无论如何都不关你的事。”
“我没有说关我的事……你们男人的世界,有你们处理事情的一定法则,我一介女子当然没搞头。对了,你有什么对策呢?”
这女人讲话简直像在放屁,他淡淡地挑眉道:“报官查办。”
“官府人多容易打草惊蛇、无功而返。”
说没搞头,还煞有其事的说东问西?!
“干么……这样看我?”怕怕。“我只是想说:官差办事一个样儿,他们一定会声势浩大地去敌地捉贼,人家大可东西一扔全溜了,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我提议想个法子,引开外头那些看门狗的注意力,四面包剿,攻其不备,人赃俱获!”
“你应该回房休息了。”他压根儿懒得理她。
她眼眸露出光芒,笑眯眯地缠着他说:“我跟你说,有了大方向之后,就剩细部计谋,你觉得‘美人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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