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你个头!叫你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一大起来,她的嗓门马上自动小下去。“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那些中毒的百姓很可怜耶!”
“所以你想打抱不平、替天行道?”
“我……不是这意思。”
“不要辩解,我看你就是有这打算!你有这份心很好,但得量力而为。你看你,又是风寒,又是挫伤,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谈什么帮助别人?你要这么有心,就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那才是你应该做的。”不自量力。
“我的风寒已好了大半,挫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不从地侧身转开一些角度,摆出一副“我才不听你说”的拗相。
“你不要因为自己的任性,造成大家的负担。”
“我才没有。”哪有?哪有?
“还说没有?为了你这次风寒,多少人为你担心,多少人为你寝食不安,一个姑娘家,应该学着去体恤别人,不是凡事仗着一股冲动、一马当先就是对的。”他连她在建戒寺不顾安危的举动,一并骂上,虽然不是河东狮吼,但也够骇人。“照照镜子,秤秤自己有几两重,否则还没伸张正义之前,你已经光荣就义!”
哼的一声,他挥袖背身。
“我不管,我就是要帮忙。”把她说得像个窝囊废似的,不让她插手,她就偏要!太瞧不起人了,乌龟都懂得翻身,何况是人?
“你敢?”他阴寒地问。
“我不敢吗?”她反问。一哼,突然开始宽衣解带,第一层先扯松腰带,抛下外裳,第二层再脱内衫,撩拨斜襟衣带。
“停手!你干什么?”赵恭介急忙调开视线,非礼勿视,却已面红耳赤。
“我、要、威、胁、你。说!让不让我参加?”
“参加、参加个头!你当三岁小孩扮家家酒?!”
他怒红脸,斥完话干脆想走,没想到门一开,立即被廊外数人疾行的脚步声震回。这该如何是好?腹背受敌!门外是一整群的徒子徒孙,门内则是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儿的月双双。
“真是的!病得那么重能上哪去?”
“她跟我要了一碗粥喝,我一转身,人就不知跑哪去了!”
“该不会又出走吧?”阿辉等一群学徒的声音已然接近。
“过来!”赵恭介逼不得已,迅速伸手拎回她的衣物,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揽臂一扣,稍一使劲,将双双推上床拉下床幔,以棉被盖住她半裸的身躯。
“你到底让不让我参加?”
“作梦!”
“那我要下床。”她拗起来,推开棉被要溜下床。
“回来!”赵恭介双眼怒瞪着她,脸色当场冻如冰霜。他捂着她的嘴,一只大掌按住她的肩头,不由分说地将她牵制在床上,压进自己跟着躺下的胸膛。“你这模样能见人吗?”
“是不太行。”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哇!好幸福!
她的小手轻轻一环,就陷入一个伟岸安全的温暖怀抱里,管他房门被倏然一推,大队人马千军之势地涌进房间,站在房厅中央对着床铺这边大声喧嚣,在这小小的世界,就剩她与赵师父两人,其他的全不存在。
“师父!师父!双双又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屋子里里外外,就是不见她的人影!”
“师父,是不是她仍在意你骂她的事,一时想不开又走了?”
“……”没反应,稀奇。“师父,你人在不在?”
“废话!”赵恭介出声,尚没来得及推开她的玲珑有致的女体,却已被一波波不寻常的电流分散掉他的注意力,他微微地喘息道:“别管……那丫头!她有脚有手,能不见踪影就能现身,丢不掉的!”
他的心剧烈狂跳着,尴尬与羞怯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双双两只白玉般的小手,就扶在他温热的背脊上,柔如凝脂的触感还……满不错的。
近距离注视下,他可以清晰看见那隐藏在绵密睫毛下的执着倾心,宛如电光火石般,强烈撼动他的心弦,逼出一身冷汗。
这种感觉……不妙!
如兰的芬芳气息就拂在他耳畔,双双抿着唇,娇情浓浓,笑意吟吟,好不开心的与他相偎相依地“贴”在一起。
他痛恶她这种神情,灿亮的脸庞,细腻的肌肤之亲,几乎快令他的心脏停止,他清楚那意味的是某种男性原始的、独占的触动,他恨透了这种情绪失绪的感觉!
“你别得寸进尺,我不是供你消遣的!”他试着推开她,却不敢有过大的动作,以免惊动外面的弟子。
“我才没有消遣你,我可是费尽心思在‘娱乐’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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