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和郡主?」仇绍刚将玉佩递给冷青峰,「这上头刻着邵和郡主四个字!」
冷青峰接过玉佩仔细的瞧了一遍,一对深沉的眸光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打开信看看,我相信谜底就在信中。」
仇绍刚当下拆了信,比谁都心急想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他读着信:三弟,三弟另谋他主陷我于不忠不义,如今,君赐臣死臣必死,可怜蓉儿才刚刚出生,怎么忍心就此结束她的性命,囚此将她交托二弟代为抚育,将来绍刚侄儿若是不嫌弃,就将她许配给他吧,我相信她只有在仇家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此恩此德来生作牛作马再报,靳镐。]
仇绍刚万分惊讶地张着嘴,这件事他爹居然从来不会提过半个字?更奇怪的是,打从他懂事以来,仇笑天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别说是养女,就连个女儿也没,这——
「靳缟?!」冷青峰的声音中断仇绍刚的思绪。
「你知道这个人?」
冷青峰挺直背脊站起,目光投向远方,「靳镐乃前朝王爷,后来听说因叛国的罪名而遭灭门。」
「这么说,蓉儿就是邵和郡主,也就是靳王爷的遗孤。」停了下,「问题是,我从未见过蓉儿。」
冷青峰陷入沉思状,片刻,用猜想的语气道:「也许你上次提的那个马叔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事实上整件事情联想起来,他相信马叔[一定]知道这件事。
仇笑天不就是接到马叔的信才叫绍刚走的吗?可见得马叔早已得知哈尔王的亲信兵将毁灭仇家牧场之事,只是不知——
「马叔是什么人?与你爹又是什么关系?」
[这我就下大清楚了,不过我知道马叔是哈尔王府的下人,他到过牧场几次,每次来总是匆匆忙忙的。」
哈尔王?冷峰飞快地挑了下眉。这件事复杂得需要时间来思考,不过他确定的是——只要找到马叔就能水落石出。
「冷大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将手中的肚兜及玉佩交还给仇绍刚,「回去吧!]
仇绍刚移眸再看仇笑天的坟一眼,才缓缓地迈步随着冷青峰朝拴着马的树下走去。
两人在黄昏时刻回到卧虎堡。
奇怪,已经走了大半天了,怎么老在这面高墙边绕着?仇绍刚莫名其妙的嘀咕,有一种好像走不到尽头似的感觉。
这面墙至少有三丈高,墙上以精细的雕工刻著百虎卧图。仇绍刚慢下马步细心浏览,不时从嘴里逸喟出惊叹声,对这精细的雕工感到佩服。走在墙边,那种感觉就像有数不尽的老虎将从墙里跳出来扑向自己似的,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冷青峰见他的速度慢下来只得停下来等他。
「冷大哥,这什么地方?这高墙真是壮观!]他行至冷青峰身边,停下马,当目光触及他那令人心慌的眸光时,一张脸又红了。
该死的,这高个子,干嘛老是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嘛?明明说他没有怪癖的,却三番两次看得人家好是心慌,一颗心扑扑跳。老天!难道是自己——不!他再一次声明这只是感觉上的错误罢了!
不知道仇绍刚的脑筋是否特别迟钝?其实光看这卧虎图也猜得出这是卧虎堡的城墙,只有白痴才会问这种笨问题!
冷青峰牵动唇角,露出一抹堪称柔和的笑容,道:「这就是卧虎堡的外墙。」
「卧虎堡?」这就是卧虎堡?仇绍刚的嘴张得好大。
早上出门时,他一心挂着他死去的爹,根本没去注意卧虎堡长得什么样子,而今天一路观来,想测出卧虎堡到底有多大,实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也许直接问冷青峰还快些,但他可不想被人笑——没见过世面!所以还是算了。
没见过世面?他是没见过世面。这二十年来,他的生活圈大概只有仇家牧场,仇笑天保护他保护得紧,从不准他出牧场方圆十里,而那方圆十里之内,除了漫天黄沙之略就是另一片草原——属于其他牧场的草原,所以,要出去吃风沙,还不如留在牧场中。
一进卧虎堡,他的嘴张得更大了,但在见到冷青峰嘲讽的笑容时立即闭上,且不禁窘迫的涨红脸。
卧虎堡中的建筑物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最壮观的造物,当然,他只见过仇家大宅,但那对他来说已够壮观了,没想到这卧虎堡中一连数十里皆建造着比仇家大宅更壮观几十倍的房子,每栋房前皆有一庭院及一座精心设计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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