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杯敬咱们今夜的相谈甚欢。”。
慕容瑊高举杯等着闻人醉喝下这杯有加料的水酒。
相谈甚欢?他不置可否的一笑,举杯轻碰她的,就要饮下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站至他身后的常笑欢快手的抢走他就唇的酒杯。
常笑欢动作甚大,将酒洒了闻人醉一身。
“啊,抱歉,失手。”他无赖一笑,不请自坐。
闻人醉胸中的郁闷在见着他时一扫而空,心雀跃的鼓跳着。
“不要紧。”他唇边有着开心笑容。
拍掉沾身的水酒,闻人醉好奇的问:“你怎么还没睡?”
桌上只有两副碗筷,常笑欢想都不想的拿过闻人醉的那副吃了起来。
他不作声,只顾吃,闻人醉也不急的等他吃完。
“肚子饿,就闻香而未罗,”
常笑欢说得煞有其事,事实上他早躲在一旁等着慕容瑊有所行动。
而小君让他给差去找壶正常的酒。
由于常笑欢的突然出现,慕容瑊知道她的计划失败了。
“常公子若不嫌弃小妹的手艺就多吃点,春杏,再去备副碗筷来。”慕容瑊扬着假笑说。
“不用麻烦了。”
阻止春杏的离去,常笑欢替自己斟满酒,对慕容瑊说:“慕容小姐,这杯在下敬你,敬你缠身多年的病已经根除,此后跟正常人无异。”
慕容瑊身子一僵,神情顿显难看。
“应该是小妹敬你才对,若不是常公子妙手回春,小妹的病岂会根除。”她客套的推托,打死也不敢喝下这有加料的酒。
“你太客气了,慕容小姐,在下是个医者,为人治角本属应当,反而是慕容小姐为了治病,答应在下要你待在这陌生的地方医治的不合理要求,怎么说都是我不对,所以这杯照理是我敬你才对。”
常笑欢说得好不内疚,心里则骂着去找酒的小君。
才想着,小君就边嚷边跑进赏荷亭,怀里还抱着一坛酒。
“酒来罗!”
死哪儿去了,这么久。常笑欢斜眼瞟瞪着他。
小君无辜回视,心虚的摸摸鼻子。、
夜深了,酒楼全都关门歇下,他只能上秦淮河畔买“花酒”,让姑娘给迷得忘了时间。
这事他可不敢给常笑欢知道,怕他口风不紧,说给娃儿听。
娃儿对他的印象已够差了,他可不想再添一笔。
常笑欢抢过他棒在怀里的酒坛,没说破他作贼心虚的模样早让他看穿。
“慕容小姐,在下不是嫌你的酒不好,只是,你的桂花酒不够味,难得在这花好月圆下饮酒,自当饮浓醇烈酒才是。”
常笑欢根本是强词夺理,但闻人醉没反对,慕容瑊自然也不好说些反对的话。
“常公子说得是,只是小妹已有点醉意,恐怕无法继续和各位对酌,怕酒后失态让各位见笑,也扫了你们的酒兴。”
计划失败,她还是早早走人。
常笑欢哪容得她走,“慕容小姐莫担心,这酒就这么一坛,你要喝多,我还不肯呢!”
他的俏皮玩笑话引来闻人醉怪异一瞥,不懂他硬留人要做什么。
“可是”
慕容瑊还待推辞,但闻人醉好奇常笑欢会有的举动,帮忙开口留人。
“你就留下,陪我们喝几杯吧。”
她抿了下唇,依言留下,心里头可是恨死了常笑欢。
“你呢,不坐?”闻人醉对站在常笑欢身侧,笑得如偷腥猫儿的男子说。
他肯定他们两人心中有鬼。
让人点到名,小君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圈。
“要,当然要坐。”不坐,难道站着看戏啊,那多累。
小君也坐下,四人围坐成一个圈。
酒杯不够,也嫌太小,三个男人于是轮着就坛口而饮,只有慕容瑊用酒杯喝——
酒过三巡,闻人醉醉趴在桌,慕容瑊开始疯言疯语。
常笑欢和小君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两人卯足了力,将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会儿说慕容瑊这个不好,那个不对,一会又编派慕容府的不是,说慕容虎怎样怎样,慕容橤又如如响,搞得慕容瑊又哭又笑、又叫又跳的十足疯样。
连待在亭外的春杏都不忍卒睹的蒙着脸,无颜见人。
直到常笑欢尽兴,口也说干了,才唤来窘红脸的春杏扶慕容减回房。
而他和小君则撑起闻人醉高大的身子,半撑半拖的送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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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闻人醉醒来时头痛欲裂。
他扶着似要裂成两半,又似胀成两个大的头撑坐起身,忍不住逸出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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