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傲、可人和可心则很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
“嗯?”
万俟隽回头,厉眸扫得三人顿收笑声。
“你们两个过来。”本想审问席惜,现下看来,不用问了,问了也是白问,不如问这两个始作俑者来得快。
不用指名道姓,可人、可心马上垂首行到万俟隽跟前。
“爹。”两人异口同声,叫的是撒娇又可怜。
万俟隽不为所动。“谁让你们出房的?”
他要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丫环,敢无视他的命令,私放她们出房。
可人、可心对看,“我们偷溜的。”
她们找了所有能用的借口,乘开所有服侍的丫环,乘机开溜。
万俟隽眯眼,半信半疑。
“偷溜溜到马车上?”还是她的马车,这点就太过巧合的令人不得不生疑。
可人头垂得更低,心中充满了对席惜的歉意。
她又害了她。
可心也有悔意,不过没在她心中停留太久。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她是没啥悔意,可至少还有道义。
“你在替她开罪?”心中早有答案,万俟隽还是指着席惜故意的问。
可心抿了抿唇,“可心没有。”
她也想拉席惜下水,可她知道,可人一定会跳出来“主持公道”,到时,她会死得更难看。
看着低头忏悔的可人和知错却无悔过之意的可心,万俟隽忽然觉得头疼!
双生子,是他们家族的遗传。
奇怪的是,传女不传男,只有双生女没有双生子。
更怪的是,每对双生女中的姐姐,其个性都是柔弱,妹妹则为刁钻、火爆。
翩翩、彩蝶是如此,可人、可心亦是如此。
大的都还没头疼完,小的又来找碴,真是没完没了。
万俟隽疲惫的揉着眉心,眼角瞄到还在死撑的席惜,他的头更疼了。
“雷傲,将可人、可心关到静思堂,没写完百遍三字经前,不准吃饭。”
两个丫头已被他罚了不下百次,却还是大过不犯、小错不断。
他是有招出到没招,都不知该用什么刑罚来处置她们了。
“百遍?”可人、可心懊恼的惊呼,抄一百遍会抄断手的。
“太少?”万俟隽俊眸一扫,可人、可心同时摇头。“带下去。”
“是。”雷傲牵起仰头对他求救的两小,爱莫能助的对她们摇摇头,往静思堂行去。
小的处理完,换大的,万俟隽侧首——人呢?方才不还在椅上。
俊眸一抬,不必花费任何眼力,一个摇摇晃晃步履不稳的身影立时印人眼帘。
“小心。”
他身形一闪,快速的奔到她欲撞柱的身子前。
“你做啥挡在门前。”眼花脑糊的她,分不清方向,误将柱子当大门。
对她吃一怒的恼瞪,万俟隽更无力了。
“门在那一头。”他指着她背后的方向。
少了利爪的她固然可爱,可他还是喜欢她张牙舞爪的同他斗嘴——喜欢?他竟喜欢她?
万俟隽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皱眉。
“你去哪儿?”神智不清、动作倒还挺快的。
他不过垂睫想了下,她已快走到门边了。
万俟隽突然拉住她手臂的动作扯痛了席惜的伤口。
“好痛,放手、放手,好痛,好痛。”想甩开痛源,不料愈甩愈痛。
席厝痛得哇哇叫!眼泪、鼻涕齐飞。
万俟隽放手了,耳边却还是她的声音,嗡嗡嗡的直响,像只吵死人的苍蝇。
“闭嘴。”他火了,一肚子气全飘到席惜身上。“痛死活该,上香上到城里去——”是哦,他差点给忘了,她是要去庵堂,不是城里,而两条路是完全相反的。
“呜……要你管,杀千刀的,没良心的……人家痛的要死,你还在那充吼鬼叫……”
边哭边嘀咕,席惜早痛到忘了他是谁,只知道想睡觉。
撒娇的埋怨,万俟隽的怒火霎时全消,挫败不已。
他干什么?跟一个神智不清的女人讲道理,真蠢。
“不哭了,我带你去上药。”
他此时的温柔,若让旁人见了,恐会骇掉下巴。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万俟隽和温柔永远不会划上等号。
更别提他此时对她的宠溺和呵护。
而有此荣幸见他这一面的席惜,对他流露真情的表现,不觉有异,很理所当然的接收。
让他抱回他的房间,任他褪下她的衣裳,享受他游移在她背上的轻柔抚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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