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找,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人搜寻她,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他在一次次期待,却每回落空下,熬了八个月。
八个月,不长,他却度日如年。
惜惜,万俟隽深情的抚着手中他亲笔所绘的画像,痴恋着她娇媚容颜。
陷在回忆中,万俟隽没发现雷傲带了个书卷气极浓的男子进来。
“大哥。”娶了彩蝶后,雷傲也改了口,“药仙来了。”
万俟隽像没听见般,久久才抬眼,“好久不见。”
万俟隽那为爱憔悴,失魂落魄的模样,教药仙看了猛摇头。
“你真爱惨她了是不?”药仙斯文的脸上露着些许诧异。
万俟隽起先是默认苦笑,瞬间,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眸中透着喜光。
“药仙,她在哪儿?”他激动不己的捉住药仙的臂膀。
药仙嘴才张,一道娇冷怒斥响起。“死呆子,你要敢说,老娘就放那条七彩毒蛇毒死你。”
药仙无奈地对着万俟隽笑了笑,看向心爱的妻子毒仙娘子,“你怎知我在这儿!”
“用屁股想也知道。”毒仙年纪虽小,讲话又粗俗,可使毒功夫无人能及。
妻子粗俗的言语,药仙早习惯了,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是,“够了,你没看到万俟兄受情折磨吗?”
“够你个屁,他就是死,也是活该,谁叫他眼瞎心盲,不信任自己的妻子。”
怒声斥责药仙,毒仙走到万俟隽面前,纤指直戳,“你这没心没肝没肺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做的有多绝?你怀疑她没关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身受重伤的她赶出庄,你知不知道,当我们看她昏倒在路边时,她只剩一口气,要不是她生命力奇强,早挂了,你又知不知道,我和那死呆子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珍奇药材才救回了她的小命。”
一长串的话,毒仙说得一点也不喘,只是气仍难消。
“她……过得可好?”万俟隽揪心的问。
“好。”毒仙冷瞪一眼,丢下炸弹,“瘸了一条腿,你说,好不好?”
血色自万俟隽脸上褪去,他久久不能成语,眼中泛起雾气。
万俟隽的哀恸,毒仙视若无睹,继续冷嘲热讽,“怎么,后悔了是不是,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先察看她的伤势,左掌一个血口子,背上一道斜至腰下的剑伤,而左踝脚筋断了,救不了——她。”
“不要再说了。”万俟隽怒吼,声音饱含痛苦,她的伤是他造成的,是他一辈子的痛。
毒仙让他的气势给吓进了药仙怀里。
“去找她吧,我相信,以你的真情可以感动她的。”药仙留下地址,拥着毒仙飘然离去。???藏身树干后,万俟隽双眼贪婪的梭巡他想了八个月的娇美容颜。
看她拖着左脚慢慢的拖进那简陋屋子,他的心都纠成了一团。
而最教他吃惊的,是她隆起的肚子。
她有身孕了?万俟隽吃惊不已,也有些许的怀疑。
在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后,还能保得住孩子吗?
万俟隽压下怀疑,朝她居住的房子走去。
有了一次教训,他不会再胡乱下断语。
来到门前,他不敢贸然进去的杵在门口,直到席惜发现了他。
她面无表情的睇了他一眼,拖走到门前,“砰”地关上门。
“惜惜。”万俟隽拍打门板,他不敢太用力,因为她在门后。
“惜惜,你开门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敢求你原谅,可至少让我照顾你,惜惜,跟我回去,我——好想你。”
他哽咽了,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又要如何才能补整她那颗被他打破的心。
靠在门后的席惜,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泪早流了满面。
“惜惜,你说句话,只要能消你心中的怨,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席惜还是不开口。
“惜惜,我求你,说句话,别用沉默折磨我,我找了你八个月,自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将玉玲珑送了官,在秋天时就处决了,惜惜,你开门,再给我一次机会。”
“回去,你回去,我不想看到你。”当初的誓言她没忘记。
“不,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他曾守在这,直到她愿意随他走。
“随你。”
一句随你让万俟隽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守在门外寸步不离,就怕他离开,便从此失去她。
三天了,他守了三天两夜。
三天来,他几乎没阖过眼,连粒米、一口水也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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