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又来找过我一次,硬要拉我去陪她逛街购物,我也无可无不可的去了,可回来后她却说:“你这个死样子还不如不去,你知道你像什么?”
我瞄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
果然,“你这样子像是‘问世间情为何物’里的那只孤雁,面对事实吧,你对他绝不止朋友的感情了,没了他,你失魂落魄的根本不像你了。”她用词照例俗不可耐,可……
“去去去,不用你来教训我,带着你的衣裳给我出去。”我气呼呼把她扫出去。
这家伙,尽会火上浇油,我正努力熄火,她这算什么好朋友。
这天,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后,继续埋头苦写,《文心奇遇记》已近尾声,生活中缺失的,我可以在笔下让他们圆满。
忽然铃响,我去接,不是电话。
心狂跳起来,回头,果然乐凡推开门走进来,看到他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来不及了,抽身退步已太迟了,我发现得太晚,我早已爱上了他。
望着他,我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浑然不觉,走至我面前,“我从未试过这么记挂一个人,看不见你简直心神不安呢,若要洗去有关你的一切,不是做不到,可我又舍不得,宁愿坐立不安,也不愿忘记你,这是不是感情?还是我该问这是不是爱情?”
我喜极,不禁滴下泪来,投入他怀中,他自然地拥住我,我放弃了挣扎,犹如一个瘾君子强戒毒,到了紧要关头,却又得到了毒品,终于受不住诱惑,放弃了挣扎。
那种明知会沉沦下去,依然又心甘情愿为它而死的感觉竟是那么痛快淋漓而幸福酣畅的。
是,生死已不算什么了。
一切都已无所谓了,只要把握住眼前,尽情地燃烧至尽。
他拥住我,我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脏有节奏的跳动,我安乐了。
他亦维持这个姿势,过一会儿,他托起了我的脸,黑亮的瞳仁里汪着如水的温柔,我的脸发烫了,气氛是那么亲昵而暧昧,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他低下头,吻了我,极其自然。
当生涩和笨拙在激情催化下变成了纯熟和辗转缠绵的依恋时,我们俩也有了一种新的默契,那是对彼此感情的确认和互许。
他终于在窒息前放开了我,我抬起头,望着他,这才困惑起来:“你怎么……”
“杜兰教我的,她说吻是灵魂和灵魂在唇上相触,”他认真地望着我,“她没说错。”
“杜兰,她什么时候……”话音未落,就见杜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
立时,我体温遽升,相信此刻脸红得可与蕃茄媲美,耳边似乎还听见因温度升得过快而发出的咝咝声。
“啧啧啧,”杜兰如观察望远镜中的星群般仔细观测我,“没想到一向淡然处事的文行一旦动情,会如此豪放,刚才的镜头真惹火的快烧起来了。”她用词仍那么俗不可耐,可此次我却无法回击,整个身心仍沉浸在巨大的震荡中,还未清醒。
“好啦,恭喜你面对现实,把握爱情,我想现在我该退场了。文行,祝福你。”她向我挤挤眼走了。
乐凡依然望着我,脸庞散发着稚气而纯洁的光,他眼中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我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听见他说:“杜兰的思维告诉我,那叫吻,是恋人间证明爱情的方式,可我没想到它会这么美妙,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他并不是真的征求我意见,话音未落,便……
待我再度睁眼,明显地见到他眼中跳动着两簇小小火焰。
“似乎我还应该做些什么?”他声音轻柔而迫切。
我几乎迷失在他眼神中,打醒我们的是古阳。
“饿死了,有吃的吗?”他从窗台跳出来,“冰淇淋,冰淇淋呢?”
我忙退开,冲进浴室,用冷水泼醒自己的理智。
再出去,见到乐凡冷冷地望着古阳,大有“你怎么不消失算了”之意。
我不禁好笑,走过去拉一拉乐凡:“别生气嘛,我们出去吃饭,我有相熟的地方。”
乐凡这才放过他,转首握住了我的手,“庆祝我们相爱?”
“对。”我止不住的笑,大大方方地告诉他,“庆祝我们相爱。”
“好,走。”他拉着我就走。
“嗳,等等我,你们不要丢下我。”古阳可怜兮兮地追着,随后气愤地说,“乐凡,你好忘恩负义,要不是我教你,你哪会知道赌场可以赚钱?”
对,我想起来:“你们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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